根本就不算他的地盘,自己再这么别扭下去,反而像是跟他真的有很深的羁绊一般。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说:“好。”
纪凌酌听到这个字,面上便有了丝笑,随后她从他怀里挣脱下来,正要去拿手机,可却发现口袋已经空了,在没注意的时候被他拿走,她正想说什么,却瞧他已经起了身,来到她身旁执起她的手往上边一摁,那手机便瞬间解开。
他飞快的翻到录音处,将其删掉,然后再把手机还给了她。
沈清吟突然觉得心很累,却已经懒得跟他反抗什么了,只是走到门边开门:“删也删完了,咱俩这个协议也算达成了,你走吧。”
纪凌酌随着她走到门边,然后将手盖到她的上边,将门关起,然后再把她牵回了卧室。
他第一次来她的这间出租房,却显得有些熟门熟路。
她冰凉的手被他包着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彻底没救了。
纪凌酌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事情结束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喘着,很小,在她听来却是在一寸一寸的撩拨着她的神经。
许是因为酒的原因,他今天炙热了些,可她却非常冷漠,一言不发,甚至都不与他有丝毫互动,可即便她不说,他却突然道:“这些日子我没联系你,是因为在准备订婚的事,我一直在想,还是放过你算了,咱们或许不合适。”
沈清吟说:“是不合适。”
纪凌酌抱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一番:“可在今天,我改变主意了。”
她觉得好笑:“那你在饭店还装的那么正经?”
他笑了声:“那时候还没改变主意。”
她觉得他的话有点无厘头,不过这个男人向来在想什么她也有些猜不准摸不透,便也懒得纠结,正要昏昏睡去时,又他挨在她耳边,继续道:“待在我身边吧,以后。”
沈清吟身体彻底僵住,这是纪凌酌第一次说以后这个词。
他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每一次都是上完床就走,两人亦真亦假的说些并不负责的情话,也从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更不会想着有什么承诺。
更没有过什么以后。
可这样的词语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确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笑,她下意识的没有当真:“咱俩有以后吗?”
纪凌酌看着她:“为什么不能有?”
她转身,终于看向他,已经是黑夜了,她只能通过外边的光来看到他的眸底:“纪总忘性大,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订婚。”
他低笑:“记得比我还清楚。”
她说:“不是我想刻意去记,是电视上没日没夜播报,让我不得不记住。”
他眸色有些发寒,接着又听到她说:“所以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就算你和她是商业联姻,也不要说太过分的话,我希望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说罢,心底有些发痛,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很明白自己这样的情绪是为了什么,她笑着吻了吻他的唇:“我很快乐,但我希望咱俩的快乐就到今天,谢谢。”
纪凌酌眸底似乎隐晦着什么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他看着沈清吟转过身,还是选择了隐下去,可她也没有多想,这一夜就这么平静的翻了篇。
次日,他醒来时便瞧见她已经坐在化妆台上梳妆了,她穿了件偏为优雅的外套配高领毛衣,再将头发放下来,化了个温柔的妆。
他侧眸看了她一会儿,问:“上班?”
她说:“相亲。”
他觉得这个词好像有些好笑:“相亲?”
她说:“嗯,我妈给我介绍的人,是个海归,条件还不错,前些日子就要了电话了,今天打算去看看。”
纪凌酌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而是穿好衣服下了床,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你能不能别闹了。”
她听罢,将手机里的信息和电话全部翻了出来,摆在他面前:“你自己看,我妈自半个月前给我介绍的对象以来,只要我推脱她就更拼命的催,从那天开始催到现在,一刻都没停歇。”
纪凌酌垂下眼眸,扫了眼那些电话短信,确实不假,他的脸色有些发阴,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到沈清吟说:“说起来这还要拜你所赐,本来我和我妈这两年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我每个月按时给她打钱,她只要收到了钱就不会说什么,自那件事让她知道我和乔琛掰了后,就恨不得明天就把我嫁出去。”
他说:“有点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