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的车是他私家的,并非纪凌酌的,所以宁姨不认识也正常。
但倘若如实招供,反而会引起怀疑,毕竟现在自己的避孕药还需要托他带,可不能出一点差池,所以便满脸自然道:“是公司的男同事。”
宁姨显然没想到沈清吟会如此说,许久没反应过来,反倒见她完全不当回事:“没办法,以后还要相处下去,不能太过于决绝了,同事住的离这边还挺近,又一起加班后才回来,我就搭顺风车了。”随后眯着眼道:“你就是跟他说也没关系。”
宁姨点了点头,眸中划过深意:“夫人说的有道理,我不会说的。”
话音刚落,纪凌酌便从外回来了,沈清吟刚吃完饭,见他扯了扯领带,脱下西装便走了过来,连忙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纪凌酌走近她时,宁姨识趣的退下了,他在沈清吟身旁坐下后端详了她一会儿,随后拿出纸巾帮她抹去她唇边的残余,眸中含笑:“今天挺乖。”
沈清吟在他身上闻到了烟酒味,皱眉远离了点儿,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他并未介意,而是拿着碗给自己盛了碗汤,她不由分说的便试图从他手中拿过,他先开了口:“我还没吃晚饭。”
沈清吟看了眼他白衬衫上的红酒渍和若有若无的口红印,有些不爽:“我以为你吃过了。”
纪凌酌捕捉到她这般模样,唇边隐了抹笑:“以后我都会陪你吃晚餐。”
沈清吟有一瞬间恍惚,她觉得他似乎是在开玩笑,这是他难得见到的承诺,并不是那种假大空的一定会在一起的承诺,而是事关柴米油盐酱醋茶,最不起眼的平凡。
沈清吟想,如果他说这句话的地点是在之前的那间小房子里,那么一定更有真实性吧。
她想到这,莫名笑了声,随后低眸扒着饭,等到吃完饭,纪凌酌陪她一同在坐在沙发旁边,她看着电视,他便在看书,她觉得颇为无聊,便放下电视钻进了他怀里,把玩着他的领口,纪凌酌翻了页书后,宁姨正好切好了一盘水果端过来。
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后,眸内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后笑着打断他们:“先生,夫人,水果我给放这里了。”
沈清吟伸手接过:“直接给我吧。”
沈清吟接过水果后,把盘子揣到怀里,随后拿起签子签起颗樱桃送到纪凌酌唇边,他启唇咬着一半,在沈清吟要去签起下一个的时候,挑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将樱桃送入她口中。
沈清吟余光宁姨,本还有些说不清的脸热,但纪凌酌却不打算放过她,固定着她脑后勺,加深了这个吻。
宁姨很快便得知她不能在这里站下去了,转身就走,等纪凌酌把她吻的气喘吁吁,才终于放开了她,随后将她揽进怀里,解着她的衬衫,她非但不反抗,反而配合着与他一起解着,纪凌酌眸中闪过讶异:“这么乖,反常得很。”
沈清吟说:“宁姨总是盯着我,最近,我很不自在,反正我也不会走了,你何必让人这么监视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颇为发低,纪凌酌唇边的笑隐了下来,他不说话,只是落入绵长的吻,沈清吟被他吻的有些发软,到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气喘吁吁的推开他:“还在沙发上呢。”
纪凌酌深沉的看着她,突然便起了挑逗的心理:“不好吗?”
她心里总归是燥热的,纪凌酌的脸皮比她厚的多,他当然是不介意,想到这里,她不由道:“不好,沙发上太随便了,我得纠正你这个观念,要让你知道我和你应酬的时候随便把口红往你身上蹭的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她话音一落,他便抱着她上了楼,两人翻云覆雨一阵后,总归是彻底在床上看到了窗外的夜幕,沈清吟举着手,又拿过他的手,交织住放在在灯下看着,强烈而刺眼的吊灯仿佛在对他们进行着审判,就像是审判着一对罪恶的人。
她想到这里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放下,往他怀里一钻,问:“对了,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纪凌酌玩弄着她的发丝:“嗯?”
沈清吟说:“你今天来鸿辉了吗?”
纪凌酌说:“来了。”
沈清吟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了一分:“我去饭店找你的那天,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醉汉骚扰了,有一个陌生人搭救了我,后来他又帮了我些小忙,但是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直到今天我居然在公司看到了他,他坐电梯去到了你办公室的楼层,我记得他好像叫什么……洪深?”
她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没发现纪凌酌的眼神已经有了些变化,也停下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