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笨”纪暖灼热的呼吸侵袭着陆靳安的耳朵：“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是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纪暖的声音很轻很软，但是又很委屈，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

陆靳安不由自主地将纪暖抱得更紧——他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曾经因为种种误会，和纪暖几乎成为仇人。但是经历了许多之后，回头一看，纪暖还站在原地，从来不曾离去。

不管是不是醉酒后的胡话，陆靳安此时，胸腔里酸涩不断蔓延。

纪暖说过这些话以后，便沉沉在陆靳安肩膀上睡过去，脸上都是斑驳的泪痕。

陆靳安轻声叫了几声，发现她睡着了，干脆将纪暖拦腰抱起。

雪白的大床上，纪暖闭着双眼，睡得格外沉。陆靳安弯着腰，低头为纪暖脱去高跟鞋，又拿来热毛巾，将纪暖脸上的泪痕擦去，盖上被子。

夜已经深了，但是陆靳安感受不到丝毫的困意，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纪暖。听着纪暖平缓的呼吸声，陆靳安突然觉得无比的满足。

若是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这些天，也许是因为太过操劳，纪暖的脸色难掩疲倦。陆靳安抬手，轻轻抚过纪暖的眉毛，鼻尖，脸颊，双唇……

他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细致地看着纪暖了——在此之前，只要他一靠近纪暖，纪暖便会下意识地躲开他。

很多次，他都以为，也许今生今世，纪暖都不会再原谅他——做一对陌路人，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好的结局。

但是今天，纪暖醉酒后的一番话，又让他的心里升起了希望——或许，纪暖现在，对于他，还是有几分爱意。

“小暖，”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陆靳安深情无比的声音：“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