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他的孩子,她只是将自己的不情愿推到他的身上,他迈着脚步缓缓的走了出去,那落寞的身影刺痛了她的心。
这是她跟他相处以来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抱歉。
其实在看到他流血的那一刻,她已经原谅了他,似乎她对他永远没有防疫力。
整个下午她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一直在思考他的手到底严不严重,要不要进去给他包扎一下。
她见江左走过来,连忙从抽屉中拿出创可贴、纱布还有碘酒:“江秘书,麻烦你把这个给她。”
江左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敢说只要他拿着这些东西进去,指不定出来的时候就能用上这些东西。
“太太,您如果心疼总裁最好自己进去。”
她才不心疼他呢,他最好疼死算了,可是流血过多会不会休克?他似乎伤得很严重。
下班的时候,她的眼眸有意无意的落在他的手上,手不断的摩挲着包包,里面放着纱布创可贴还有碘酒。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向停车场,此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飞驰而来。
“小心!”他下意识的收住脚步将她搂住。
她的背贴在墙壁上,身前则是他炙热的胸膛,还有灼热的呼吸。
“简沫心,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两人坐在车子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江左干巴巴的讲着冷笑话。
“你可以下车了。”他冷冷的打断江左。
江左下车之前看了他一眼,用一种急促而紧张的口气说道:“呀,总裁,你的手怎么又流血了?”
她下意识将绷带和碘酒从包包里拿出,只是看到他手上的疤痕已经愈结了,江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恶,竟然敢骗她?
她正要将东西放回去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脸上飞扬起一丝愉悦:“简沫心,你在担心我。”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他刚才分明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紧张。
“我只是习惯而已,毕竟我照顾了你三年,你觉得一个护工会对她的病人产生感情么?”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猛然握紧拳头,那些愈结的伤口挣裂,丝丝鲜血流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他笑着看向她:“简护工,现在可以照顾你的病人了么?”
他竟然自残?她愤怒的瞪着他,他依旧笑得灿烂。
好吧,他赢了,她不可能跟这个疯子较真。
“慕延西,有时间你去看看医生,狂躁症,暴怒症,如今再加上自残这一条,应该被规划为神经病的行列中了吧。”她用碘酒帮他清洗伤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绷带缠在他的手上,最后打了一个蝴蝶结。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在痴痴地看着她,这个时候的简沫心很美,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美,第一眼并不让他惊艳,但是时间久了便惊艳了岁月。
他看了看手上的蝴蝶结,心里洋溢着幸福,嘴上却说道:“好丑,你这个护工绝对不合格。”
她懒得理他了,被他这么一折腾,她都有些累了。
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一双温热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捏着。
“慕延西,你你把手拿下来。”
“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好好害羞的。”
“你弄疼我了。”
“……”
他让小郑把车子停在了上次他们一起吃的韩国馆,并且点了她上次多吃了几口的饭菜,有时候他的记性也蛮好的。
“简沫心,多吃点,省的爷爷总说我虐待你。”他将爽口的小菜包在面饼里递给她。
她吃的津津有味,被人伺候的滋味还真不错,现在她算不算是苦尽甘来?要知道她可是在床前尽心尽力伺候了他三年呢。
“慕延西,我要那个。”
“慕延西,这个多给我蘸点酱料。
“慕延西,把那个菜递给我。”
几乎整顿饭她都在变着花样使唤着他,虽然她看到了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但是他还是忍住怒火按照她的要求将食物递给她。
今晚的菜爽,心情也爽。
“简沫心,这个周末陪着我一起去参加校庆。”
难怪他请她吃饭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就知道慕延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乔小姐好像跟你是同一所大笑毕业了,你怎么不让她跟你作伴?”
人一吃饱的时候,就会闲的没事,她决定刺激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