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意,跟你没关系,所以请你不要感到一丝愧疚。”
要知道她会这么难过,他是不会用这一招的,因为每次看都她伤心难过,他就加倍的难受,恨不得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当简沫心与简简再次出现在奥威利的面前时,奥威利微微一愣:“你们是来找我的?”
“我们是来找奥威利先生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就是。”
简沫心将简简拉到奥威的面前,将他的病情说了一番。
奥威利看了简简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孩子做手术的风险太大,更何况我一年只做一次手术,很抱歉已经有人预约了。”
简沫心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她抿唇道:“奥威利先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医生的天职不是救死扶伤吗,难道先生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吗?”
奥威利气愤的胸膛起伏,怒声道:“女士,您可以出去了,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这颗心早就冷了,难道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都要拯救吗?”
他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没有救过来,这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就像是一个毒瘤一直滋长在他的心里。
“先生,如果我是您,至少我会尽我所能,我想这也是赫拉夫人所希望的。”
奥威利的眼眸赤红,他猛然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在了地上,低吼道:“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简沫心并没有离开,她径直走到门口从院落里找到扫帚将地上的瓷器碎片清扫干净,然后躬身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
她做的很认真,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佣。
奥威利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够做出让步。”
简沫心将抹布的水渍拧干净,继续擦着桌子:”我没有想过让先生让步,先生是因为我才迁怒与这些东西,我自然要清扫干净再离开。”
只是一想到简简可能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她的眼眶便有些酸涩,大滴大滴的泪珠落在桌子上,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狼狈,便将抹布放在了一边,起身朝着奥威利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先生,打扰了。”
简沫心拉着简简的手往外走。
此时慕延西已经守候在门口,他的脚下已经横躺着几个烟头。
他看到简沫心的眼眸发红,眉心微皱:“怎么?他拒绝了?”
简沫心失控的抱住了他。
简简知道爸爸妈妈是为了自己的病才不远万里来到了这里。
他悄悄的折回了奥威利的屋子。
此时奥威利正低头擦拭着妻子的相框,他以为简沫心又回来了,语气不善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破坏规矩。”
简简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扬起苍白的小脸,对他笑了笑:“先生,你可不可以假装答应妈妈,我不想看到她那么伤心。”
他浓黑的睫毛颤了颤,用哀求的语气道:“就当帮帮我吧,我不害怕死的,只是不想让妈妈这么伤心。”
他能为简沫心做的只有这些了。
简简努力的朝着奥威利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
奥威利的心微微一颤。
此时门口多了两个人。
简沫心几乎冲到简简的面前紧紧的将他抱住。
她的儿子乖巧懂事,甚至在频临死亡的时候还在为她着想。
她的泪水打湿了简简的小脸。
简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妈别哭,我一点都不害怕的,妈妈不是说过,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我会一直为妈妈照着回家的路。”
简沫心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种绝望的悲伤扯的发疼。
她不想失去简简,很不想,很不想
她宁愿折寿也希望能够挽留简简的生命。
慕延西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紫檀木的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当奥威利看到那个小小盒子时,脸色微微变。
慕延西将紫檀木小盒子推到他的面前。
奥威利颤抖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石榴石项链,虽然很普通,但对他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是在联合国红十字会认识的赫拉,他在伊拉克为难民清理伤口的时候感染了病毒,赫拉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他三天三夜,才将他的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