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强辩道:“当时给大小姐装箱的嫁妆都是无价之宝,老夫人也曾亲眼所见,妾身觉得并无不妥。”
“果真是这样?”
苏尚书一听便放心了,既然母亲都看过,那定然是没问题了。
“不对!”
苏宛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母亲当时嫁妆甚是丰厚,怎么到我这儿了只有一口箱子的嫁妆,且无半分金银珠宝?”
苏尚书一听便愣住了,对于后宅妇人之事,他并不怎么管,可他也知道云氏当初的嫁妆,那是一定会给留给大女儿的,从这一点上来说,肯定有问题。
兰氏嘴硬道:“夫人过世时只留下这么一口箱子,妾身半点不敢私藏,都给了大小姐了。”
苏宛萧微微一楞:“姨娘这话说的.....我母亲当初嫁进苏家,听说可是十里红妆,怎么到我出嫁了,就只剩下一口箱子了?若姨娘不说清楚,今天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尚书听到这话不甚入耳,便皱眉道:“宛萧,即便你贵为王妃,对姨娘说话也该客气一些,她把你抚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女儿说话唐突了,既然姨娘一口断定我母亲的陪嫁就只剩了这么一口箱子,那便不妨把老夫人请出来,请老夫人说几句公道话。”
苏尚书觉得着这件事惊动了老夫人自然不好,就劝她道:“如今你已经出嫁了,再追究这些有何意义,且纪王府也不缺这点东西,还是不要惊动老夫人了。”
“父亲这话说的不对!”
苏宛萧可是从昨晚憋到现在了,忍不住反唇相讥:“我母亲当年留下那么多的假装,怎么到我这里统共只剩下一口箱子,还只是书籍,不曾有半分金银珠宝,我们尚书府打发女儿出嫁就这么寒酸?”
苏尚书委实没料到大女儿的嫁妆只是一箱子书籍,便生气的质问兰氏:“当年夫人除了留下这一箱子书籍,还有别的嫁妆,那些东西呢?都弄到哪里去了?”
兰氏根本不曾料到苏宛萧会跑回来要嫁妆,也是大吃一惊,好在她早已想到对招,便哭丧着脸道:“实不相瞒,妾身偷偷作主,把那些嫁妆给宛照了。”
“这是宛萧的嫁妆,你怎么能给宛照?”
苏尚书一听就急了:“你这简直就是胡闹!”
兰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圈红了:“回老爷的话,妾身自知对不起大小姐......可大小姐是嫡出的相府千金,且嫁的又是地位显赫的纪王爷,即便没有嫁妆,纪王爷也不会怠慢于她,而宛照只是庶女出身,妾身怕她嫁给安王受委屈,便自作主张把嫁妆都给了宛照。妾身对不起大小姐,可现在那些嫁妆早已抬入安王府了......事已至此,就请大小姐网开一面,放过妾身吧。”
苏尚书倒吸一口凉气,拍着桌子道:“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乱来?”
苏宛萧完全听明白了:“姨娘的意思是说,把我的嫁妆都送给妹妹了?”
兰氏大声哭泣:“大小姐,是妾身对不住你,但木已成舟,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妾身。”
若是原主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心软,但苏宛萧不会,她正急着到处弄银子呢,自己都快穷疯了,那还顾得了面子。
遂冷声笑道:“姨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姨娘不声不响的把我的嫁妆送给了妹妹,都不曾经过我的同意.....既然如此,那就请姨娘把我的嫁妆拿回来。”
“宛萧!”
苏尚书听到女儿提出这样的要求,脸色顿时就变了:“送出去的东西还怎么收回?这件事是你兰姨娘做错了,但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若你心中不服,为父再给你一些银子弥补,你意下如何?”
苏宛萧眨巴眨巴眸子,冷哼一声:“兰姨娘给妹妹的假装足有十万两银子,除非父亲给我二十万两银子,那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兰氏一听,差点儿没把下巴给惊掉,二十万两银子,她怎么不去抢呢?
苏尚书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气得拍着桌子,连桌上的热茶都戏了出来:“胡闹!你一个出嫁的女儿怎能狮子大张口的讹诈娘家?”
“这怎么能算是讹娘家?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苏宛萧看着糊涂的老爹,也是恨得牙痒痒。
“那你也不能胡乱要价?纵然兰姨娘做得不对,可你嫁给的却是纪王,堂堂纪王府还缺这点银子?”
苏宛萧就不明白了,为何所有人都认为她有钱?
大家都觉得她这个王妃十分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