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码零下五度,而女明星穿着露肩膀露腰或者露长腿的衣服,还能维持完美的笑容。
这让在京城跨越零度之后早上待在被窝里起不来,出门必定把自己裹成球且靠着暖气续命的程南星对她们肃然起敬。
路潭随意的瞥了眼门口,说道,“你管她们做什么?”
程南星撇撇嘴,说,“感觉她们好可怜,大冷天的还要为了美不择手段,老了都要靠暖水袋续命。”
话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唐寻,“嫂子你痛经吗?”
路潭,“……”
秦弋,“……”
这下神仙也救不了程南星的命。
唐寻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张笑容格外灿烂的脸,“……”
被不熟悉的男孩子问这种私密问题怪怪的。
“程南星,”秦弋冷冷出声,“你死了。”
“……”
我好冤枉。
程南星哭丧着脸对唐寻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妈在妇科方面还是挺有名的,你的体检我们医院给你包了。”
唐寻,“……”
唐寻的心情更难以言喻了。
她看了眼路潭,像是在问程南星一直都这么口无遮拦吗?
然而路潭语气淡淡的解释到,“他虽然说话很蠢,但出发点是好的,不理也可以。”
程南星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自然没有装作听不见的道理。
唐寻犹豫片刻,说,“谢谢。”
嗓音沙哑,和程南星印象中声音软甜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看了眼路潭,觉得不太对劲。
“嫂子,你声音……”
“南星,”路潭语气淡漠的打断他的话,“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为什么?”
程南星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转移,非常不满的戳他搭在方向盘上的胳膊,“我不想回去,我还没玩够。”
见他没再提声音的事,唐寻松了口气,摸摸自己发热的脸颊,抿起唇。
“可以了,”等到记者散的差不多后,路潭才开口说唐寻可以下车。
目送女孩高挑的身形逐渐走远,路潭才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眼程南星,说,“你脑子又落家里了?”
程南星,“???”
“你为什么又人身攻击我?”他怒目而视,十分不满路潭的无差别攻击,“你这样的老男人是没人会喜欢的。”
然而被咒骂的男人眼神只轻飘飘的掠过他,手指敲着方向盘,没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挂电话的秦弋,阴森森的开口,“小朋友,成年人了,你怎么还不懂这些?”
程南星,“……”
感觉自己被嫌弃了,但我没有证据。
他看着路潭镇定自若的脸,狐疑道,“我问了什么禁忌问题吗?”
路潭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许对智障的怜爱。
程南星,“……”
日。
我迟早要把路潭这张面瘫脸搞崩溃。
……
酒店大厅。
灯火通明。
手持托盘的侍者在衣香鬓影间穿梭,面对荧幕上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也面色不变,笑容完美的毫无瑕疵,呈现最专业的服务态度。
妆容精致,姿态高傲的女人微抬着下巴将高脚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赢来男士的喝彩与调侃。
而在正经的表皮下隐藏的却是丑陋狰狞如恶鬼的贪婪。
“陈总,好久不见,”严诗挽着时良的胳膊,笑容温婉大方。
面前的中年男人比严诗还要低几厘米,如某些中年企业家一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大腹便便,即使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住内里的空洞。
陈总耷拉的眼皮掀起来,看清楚是严诗时笑了笑,“严小姐,的确是许久不见。”
“这位是?”他打量着气势迫人的时良,眼中闪过审视,但没能从记忆中找到符合身份的人选,便把时良当做普通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免有些轻蔑。
严诗侧头看时良一眼,说,“我男朋友,姓时。”
她故意只说了个姓氏,期盼能够从陈总这里得知些旁人不知道的讯息。
但她失败了。
对严诗来说陈总算是她交际圈子里人脉最广的企业家,可在时良面前,陈总还够不着京城上流社会的边角,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