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在画室很长一段时间了,渐渐变得不会哭不会笑,她死的时候我就那么看着,就算我哭一声她也不会丧命。”
秦弋将人抱在怀里,吻她的眼睛,嗓音沙哑,“不说了,都过去了糖糖。”
他的逼问不亚于让她再次揭开伤疤。
早该想到的,普通的心理问题怎么会需要长期治疗吃药呢,而且傅嵊还专门提起。
“过不去的!”
她崩溃的大喊,妆容花了,十分狼狈。
秦弋咬着牙,“糖糖,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我陪你,一定可以治好的。”
唐寻趴在他肩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他肩膀处的衣衫。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不远处,喃喃自语,“她父母也死在我面前,我爸说,我很像他,任何方面,我身上带着他的基因,暴虐存在我血液里。”
“我想死,想到那些人还活着我就不甘心,可是我这么肮脏阴暗的身体,凭什么活着……”
“糖糖,你不脏的,我们糖糖这么漂亮干净,怎么可能脏……”
秦弋温柔的哄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背,试图唤起她的困意。
“秦弋,”她轻唤,“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遇到事只会逃避,你应该和一个阳光干净的女孩在一起,而不是我这种颓靡到时刻会自我了解,看不到希望的人。”
“阿姨这么爱你,你想看她伤心吗?”秦弋只能搬出唐母,“我陪你,糖糖,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有你了,你忍心留我自己在世界上吗?”
唐寻沉默着,没说话。
“就算是为了我,活下去,”秦弋轻声说道,“以后的日子,我陪你。”
“我不想在你眼里成为疯子,我本想把最好的形象留给你,可是失败了,”她的语气竟意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