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沉重的秦老爷子,跟秦柯说,“爷爷手下留情了。”
“爷爷对弋哥还是有感情的,”秦柯也回头扫了眼,“毕竟是最看好的孙子,他没想赶尽杀绝。”
秦晨无奈的摇头,“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会的……”
——
秦弋的身体硬撑着走出祠堂已是极限。
所以在将唐寻放到座位上后自己也晕了过去。
路潭神色凝重的发动车子,连闯几个红灯眼都不眨,一路冲到医院。
巧合的是,他本来瞒着程南星,结果到医院才发现,程南星居然也在。
“前面的让开!别挡路!”
护士声嘶力竭的喊着,催促前面挡路的程南星躲开。
“什么……”他嘟囔了一句,一转眼就看到了跟着担架床跑过去的路潭。
“怎么回事?”他急步跑过去,拽住路潭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路潭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的靠着墙,“秦弋和唐寻。”
“他们不是回秦家了?”程南星盯着他满手的血有些呆滞。
“秦家的家法你没听说过?”路潭转身,朝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程南星亦步亦趋的跟着,“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他不是很喜欢秦弋吗?还下那么重的手?唐寻又怎么回事?”
“她替秦弋挨了几鞭,”路潭淡声说着。
急救室的红灯亮着。
程南星眨眨眼,突然有些酸涩。
“至于吗,一群老古董。”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出水来。
路潭低头将手上的血液冲洗干净,语气淡漠的开口,“南星,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幸运。”
起码他不是,被当做工具培养长大的秦弋不是,唐寻更不是。
程南星忍住想哭的冲动,扭头跑出洗手间,“我去等着。”
路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衣冠楚楚,斯文儒雅。
面具戴久了他都要险些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
他没有秦弋那么果断,只能小心翼翼的谋求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