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道,“我妈的事你管不着。”
“是啊,”唐川笑笑,语气仿若感叹,“如果那人是个良人我也就不说了。”
意味深长的话语,使得唐寻心底格外不舒服。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你信不信不重要,”唐川笑起来,与唐寻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快出狱了,糖糖,我希望你能为爸爸接风洗尘。”
唐寻目光冷凝,“呵。”
接风洗尘她不会,毁尸灭迹她倒是了解不少。
唐川也不在乎她强烈排斥的态度悠悠然的跟随警员回去。
铁门再次落锁。
警员本来拿着钥匙要走,又折返回来,忍不住好奇的问,“你闹自杀害的自己延期出狱,就为了见你女儿一面?
而且女儿明显跟他是敌对状态。
这样怎么都不划算。
唐川坐在床上,仰头看对面墙壁上的画。
水平不减当年。
很多狱友都说出去后要把他的画拿去卖了。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可爱小女孩站在金黄的稻田里,风吹起她的裙摆,笑的很甜。
这是唐川最久远的记忆。
说实话,他的记忆时好时坏,能记起的东西少之又少,偶尔记忆深的就拿画笔画下来。
有的画唯美浪漫,有的画风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惊悚。
由于他每次精神评定时结果都是正常人水准,警方也减轻了对他的防备力度,把人当做普通的犯人对待。
对此,唐川接受的理所当然,
“她是我的女儿,”唐川盯着墙面的画喃喃自语,“我亲手养大的,她怎么会背离我为她规划好的人生。”
警员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唐川站起身,抬手去抚摸画上的女孩。
他到现在还能记得带唐寻去旅游时,小女孩软糯的撒娇声,甜的让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天使般漂亮美好的女孩,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同样,摧毁欲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