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程南星磕磕绊绊的，眼里闪着泪花。

唐寻皱眉，“没事，坐汽车更方便。”

小地方查的不太严，不用身份证也没关系。

两人又转战汽车站。

来来回回的折腾，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到唐寻要去的田园小镇起码要四个小时的车程。

程南星抱着装零食的书包坐在唐寻旁边睡着了。

唐寻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瞥向他的手腕。

胳膊上还有摩擦出来的细小伤口。

不是说学习？

按路潭对程南星的紧张程度，怎么可能让他受伤？

两个疑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秦弋发信息询问的时候，唐寻鬼使神差的没有告诉他程南星跟自己在一起。

……

程南星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

他的手指捏着背包的带子，脸有点泛红。

“怎么了？”

唐寻略微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程南星似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有说话。

脸越来越红，眼里都含着泪水，然而还是没有说话。

唐寻看的莫名其妙。

汽车经过一段颠簸的路。

程南星捂着肚子。

唐寻沉默片刻，问道，“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程南星艰难的点点头。

唐寻沉默了。

刚才路过服务区，她看程南星睡得熟，都没忍心喊醒他。

“还能忍吗？”唐寻问完，就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诡异。

但是看程南星汗水都流出来了，就知道没法忍。

好在司机是有人情味儿的，其他人也理解这种痛苦，所以在唐寻请求靠边停车的时候只是揶揄的笑了几声。

程南星跌跌撞撞的拽着唐寻的衣角下车。

他去解决生理需求，唐寻站在不远处给他把风。

有点尴尬。

而且程南星还要隔几秒钟确定下唐寻的存在。

唐寻，“……”

我为什么在这？

不过，现在天还大亮，周围也不是荒郊野外，程南星为什么非要拽着她一起？

饶是唐寻脑子再活泛也想不到缘由。

程南星脸色通红的走过来，小声说，“对不起。”

唐寻，“……没事。”

反正她也没帮什么忙。

理所当然，回到车里，面对的又是一些叔叔阿姨“关怀”的目光。

程南星把自己捂得严实，唐寻冷着脸坐在那，自带气场，其他人说了几句便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