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摸了摸睡过两年的床，又转身走了几步到了衣柜面前。

伸出手，默默地打开了衣柜……

“我去？？？你别告诉我这都是无命给你弄的？！”

玄清看着衣柜里满满当当的迷你小裙子，直接惊掉了下巴。

⊙?⊙！

苏砚秋翻了个白眼。

“师父，不会真的是那个无命给你准备的吧？”

悦心捂住了嘴巴，两只眼睛里都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唉……”

苏砚秋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随意地取了一条裙子出来。

“这里面所有的裙子，都是无命给我准备的……”

虽然她一次也没有穿过……

无命每天处理完了魔界各地传来的消息之后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地去搜罗各种各样的裙子来塞满她的衣柜。

手上的这一条，鲜艳的红色，短短的衣袖，层层叠叠的裙摆，甚至上面还有北狱最出名的会绣花的女魔给她绣的赤焰花。

正是无命送给她的第一条裙子。也是她唯一穿过的一条裙子。那一天，无命对外宣布了收她为养女的消息。

悦心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衣柜里一排排的裙子，深的浅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红色。偶尔也会有些金色或者黑色的装饰在裙子上，但大体全部都是鲜红如同血色。

“这些裙子，都好漂亮啊。”

悦心自从和玄清成了亲之后，就一直很希望要一个小孩子，软软糯糯的，会撒娇卖萌的小团子。现在看到这些小裙子，心里更是软地一塌糊涂。

“无命他，一定对师父很宠爱吧……”

从这塞满衣柜的裙子就能够看出来了。

“无命，的确很迁就我。”

“每天处理完了事情，都会尽量陪我吃饭，会带我出去玩儿。”甚至就连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无命也从不避讳她。

这么一想，苏砚秋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不配无命对她这么好了。这些裙子，都是无命的宠溺，可是她却嫌弃幼稚，一次也没有穿过……

“悦心你很喜欢这些小裙子吗？”

苏砚秋眼角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进到北狱，她就总有一种触景生情的感觉，总也忍不住心里的情绪。眼下见悦心对这些小裙子这么爱不释手，便不由自主地开口了。

“当然喜欢啊！就是不知道师父在变成小包子的时候，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悦心想象着自家师父变成小奶包的样子，两个小小的羊角辫，粉粉嫩嫩的，光是想想就觉得一定特别可爱。

“咳咳……”

苏砚秋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给呛到了，沈清和赶忙上前帮她拍背顺气。

“悦心，想太多会挨揍的……”

苏砚秋白眼一翻，手就握成了小拳头威胁般地在空中挥了挥。

悦心吐了吐舌头，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想象。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小裙子，不如就全都收起来，以后等你生了女儿给她穿呗。”

苏砚秋轻叹着挥了挥手，反正这辈子，估计她也不可能再变成小奶包的模样了，这些裙子她一次都没有穿过，不如送给未来悦心的女儿，也算是没有辜负无命对她的一场溺爱了。

“这不太好吧？师父，这些都是无命前辈……”

悦心赶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收这么饱含心意的裙子。

苏砚秋却觉得无所谓。

“我也穿不了，就当是师父送给你和玄清未来孩子的礼物吧。想来如果无命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悦心还想要拒绝，玄清却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是小秋儿送给咱们家闺女的，那咱们就收着呗。”一直放在这儿，说不定永远见不到天日。

而且收起来，也免得苏砚秋老是触景生情。这样也好。而且玄清他也看得出来，悦心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小裙子。

“那……好吧。多谢师父！”

悦心得到玄清的示意，便也不再扭捏，干脆地道了谢，随即手一挥，便用灵气把衣柜里的裙子都卷了起来，通通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望着空荡荡的衣柜，苏砚秋轻舒了一口气。

“这里应该也没什么线索，咱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苏砚秋摇摇头，随即示意几个人再一块儿去别的地方找一找。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