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才问道:什么条件?”
阿珩说:我有身孕了。”
少昊沉默着,看不出他内心的变化。
阿珩说:我知道要求你把孩子视若己出很qiáng人所难,我只是想请你给他你的姓氏,让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我会写下血书,说明他的身世,保证他绝不会染指帝位……”
少昊道:他就是与我骨血相连的孩子,我说了’从今而后,我就是青阳‘。”
阿珩眼内泪花滚滚,朝少昊下跪,谢谢。”身子却发软,直往地上滑去,少昊忙抱住了她,探她的脉息,吃惊地问: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我这就传召医师?”
阿珩勉qiáng地笑了笑,别忘记我是谁的徒弟,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吃了些药……”她附在少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少昊立即问:会有生命危险吗?”
阿珩笑,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不会有事的,你不必cao心这个,你只要陪我演好戏就成。”
少昊抱起她,送她回到寝宫,亲眼看着侍女安顿她歇下,刚要转身离去,阿珩抓住他的衣袖,拿眼瞅着他。
他反应过来,对一旁候着的侍女们吩咐:今日我就歇在这边了。”
侍女们相视一眼,服侍少昊宽衣洗漱后,笑着退了出去。
黑暗中,阿珩和少昊并肩躺在榻上,各怀心事。
阿珩白日里吃的药药性发作,虽然疲惫,可总是睡不着。
少昊翻了个身,侧身躺着,把手放到阿珩的额头,水灵特有的柔和力量徐徐进入阿珩体内,阿珩顿时觉得烦躁的心安宁了许多,睡意也涌了上来。
谢谢。”
少昊问:蚩尤知道孩子的事情吗?”
阿珩已经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没有声音,阿珩已经沉沉睡着,少昊的手仍在她额头放着,好一会儿后,他才缩回了手。
少昊轻轻翻了个身,背对阿珩躺着。
窗外的月光想是十分皎洁,隔着松绿的窗屉子,依旧若水银一般流泻进来,映得地上泛着一层幽暗不明的荧荧绿光。窗外的葱茏树影随风轻动,地上的光就如水波一般时明时暗地dàng漾起来。他想起了他们成婚后,第一次开诚布公,定下盟约时,也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那一夜,他也是一夜无眠。
如果时光能倒流,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是王子妃,还是你的妻子?”
妻子就是一生一世的唯一。”
阿珩清脆娇俏的声音似乎仍响在耳畔,可是他已经不能再回答一遍。
因为云桑答应了青阳的求婚,huáng帝停止了进攻神农,轩辕和神农的战争暂时中止。少昊利用这个时机,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
在看似和平的背后,一场更大的风云正在悄悄酝酿,可眼下毕竟是难得的安宁。
六个月后,阿珩接到昌意的信,昌仆有了身孕。昌意在信中高兴地说,自从知道昌仆有了身孕,母亲jīng神大长,身体好了许多,又是养蚕又是织布,忙着给小孩做各种衣服。
阿珩捧着信微笑。
又过了六个月,少昊对百官宣布阿珩有了身孕,消息传到轩辕国,huáng帝立即派使者呆着各种贵重的药糙来看望阿珩,随使者而来的还有一个巫医。
巫医请求少昊允许他为阿珩诊看一下身体,少昊还没有说什么,高辛的宫廷医师不高兴起来,觉得巫医是质疑他们的能力,羞rǔ整个高辛的医术。
使者忙赔着笑说:实在是huáng帝和王后娘娘挂念女儿,巫医只是看看王妃,方便回去向huáng帝、娘娘禀告,让huáng帝和娘娘放心。”
宫廷医师还想讽嘲,少昊笑着调解:转述你们的诊断总是隔着一层,就让巫医亲自看一看,方便回复huáng帝的询问,王妃离家万里,让父母少担忧也算是尽孝。”
宫廷医师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巫医第一次把完脉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