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现在正躺在自己床板的暗格里;说起来,这汉子也是出了力气的。不是他贪恋自己的美色,吐露出邢家的信息,杨安安也不会瞄上邢家下手。
天还未黑,她便收了摊子。
杨不苟挑着空箩筐回来时,杨安安正一身香气从厨房出来。
沐浴过后的杨安安面色桃红,风情万千。她用凤眼瞟了一下杨不苟,便顺手将衣物搭在院中的绳子上,闪身进入了房间。
杨不苟怔怔望着杨安安进了屋,心底掀起了波澜:
她是什么意思?
他压抑住自己的燥动,返回小屋盘膝而坐,运气调整气息。一个多时辰后,主屋那边传来动静;不一会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院门处一阵窸窸窣窣响动后,她又返回了主屋。
他知道她又开了半扇门。
他听了一会动静,察觉她上了床后,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布,悄悄地来到院门处;把红布挂在门楣上后,他小心地把门闩上,便又闪身进了自己的小屋。
在菜市桥暗门子中,门上挂了红布,代表这个妇人月事来了,是不再接客的。而客人们见了红布出现,也会自觉离开;这是不吉利的事,没有谁为一时之欢,去触这个霉头。
进了小屋,杨不苟嘴角一勾,挂出得意的笑,心道:这是第五回了,今天应当不会有人来了。就是来了,他也会打将走,现在他不是吴下阿蒙了。只要有他在,安姨这暗门子生意就别想做成一件。
果然,这一夜没有人光顾杨宅。
杨安安在屋里等到夜深人静,并不见约好的人来,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醒来,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一连有五日,与她约好的汉子都失了约,这着实让她意外;不过这几人对她而言,只是应景,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并没感觉到是杨不苟从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