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偷偷扫视了一番,没有感受到那个才长成的小男人的气息;
那个懦夫走了,走了也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她对自己说。
她走进厨房,想去搬豆腐。
他越是不要她做,她偏要做;
凭什么听你的,老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恨恨地想。
厨房里没有豆腐。
杨安安走出院子,就见她的豆腐摊子好好地摆在那里,三整板的豆腐摞在案板上。
她心中没来由一酸,眼睛又红了。
“安安,晚上给爷留门吗?”一个军汉要了两块豆腐问。
她认得他,是城外厢军的一个队正;此人没脸没皮,极为好色贪财,他手下的军汉都很恨他。
“倦了,要歇息几天!”她眼皮也不抬,淡淡说。
按平时,她是不会拒绝军汉们的,可今天她不知怎么了,张嘴就拒绝。
杨不苟说“不许你招那些军汉、泼皮”的话,又浮现在她脑中:
我该不是想去听他的话了吧?这怎么行!我又怎么这么没志气,居然会向他屈服?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一个散发着些酸臭味的身影,挡住了射向豆腐摊的阳光。她抬起头一看,是张猥琐透着下贱的脸。
“小娘子,前些时说好的,消息若是准了,便许了某家;你家小公子也帮你找回了,这许久了,今夜便应了诺如何?”
杨安安本想拒绝,可一想到会顺了杨不苟的意,她咬咬牙,忍住内心的厌恶勉强说:“那你来,要晚点来。”
那泼皮听了一脸狂喜,便头重脚轻的离去。
西边的日头还没落下,杨安安也没心思再摆摊了;
自家方才被杨不苟欺负的情形,就像挥之不去的梦,总是在脑海里回旋。
还有他那张英俊的脸,如刀子一样的桃花眼;
还有他说的那句话:你也别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就守着你,守着这个家。
她知道,她可能脱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