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想着项天歌的宝藏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贵妃娘娘你是晓得,为了这宝藏,官家几乎是茶饭不思啊;还记得一个月前项天歌自天牢消失后,官家是怎样的情形吧?”董宋臣提点阎氏说道。
那天的情形阎氏自是记得,当天李诺将自己关在垂拱殿中,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搅;整整一天,他没有进一口食。
只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他李诺这样对待自己,阎氏是不会原谅的。
“你勿须多说什么。回去告诉官家,过去的阎贵妃自出了和宁门便死了,现在有的只是阎氏!”她决绝地说道。
董宋臣并不死心,他搬出李诺的话道:“官家说了,只要贵妃娘娘帮他搞到项天歌的宝藏,娘娘今后便是后宫之主!”
阎氏愣了一下,略微有些意动。
她问道:“那谢道清呢?”
董宋臣脸上现出一丝狠色:“官家会赐给她一杯毒酒,去了结性命。”
阎氏听了身子一颤,眼中闪过李诺那张脸。那张脸平常看着很是憨厚,可她却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她在宫中听人说起过二十多年前废太子李宏的惨状。李诺伙同史弥远和杨皇后矫诏废了太子李宏后,并不放心,又安排人诬告李宏谋反,将他一家男性尽皆赐死,女眷送到教坊司为官妓。
这可是皇室宗亲啊,李诺对自己的族人都能下得去狠手,可见一旦成为李诺的敌人,他是绝不会心慈手软。
“怎么样,贵妃娘娘?官家这次是先叫娘娘受些委屈,过后必定是要优厚娘娘的!”董宋臣适时鼓动着说道。
“奴家还要考虑一二再说;此外奴家也拿不住秀王李允,他的心都在那叫着杨安安的女人身上,奴家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看上一眼。”阎氏有些气馁地说。
董宋臣微愣了一下,便说道:“娘娘也不要急于求成,咱家以为:凭借娘娘绝世的容貌,只要用上水磨的功夫,这天下便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的。”
阎氏今夜屡屡受挫,几乎对自己的容貌失去了信心,这时听到董宋臣的话,不觉就又生出了些底气。
她脸上再次焕发出荣光,轻啐了一口说道:“这皇城内就大夫你会说些哄人的话!”紧接着又说道:“奴家现在也不稀罕什么皇后的位置,大夫说的事奴家先考虑着,待奴家想明白了再答复你。”
董宋臣心道:果真不出咱家所料,这阎氏出了宫城,便野了心,官家想要她回去怕是难了。
阎氏也确实如董宋臣所想。刚才听到会被立为皇后,她确实有些心动。可转头一想,李诺都若大年纪了,自己就是做了皇后,又当得多少年?待李诺驾鹤西去时,自己还是正当时的年纪,却要守着空房,指不定还被下任官家欺负;倒不如一心一意跟了杨不苟或是李言,还能得个长相厮守。
她见董宋臣还想劝说,就担忧的说道:“李允既然是项天歌的弟子,武功定然不弱,大夫你闯进内宅,便不怕被他瞧破行踪?”
董宋臣安慰阎氏说道:“娘娘且放心,咱家是有备而来。”于是,他把来前做的布置向阎氏讲了一遍。
原来,潜进内宅之前,董宋臣叫随行的几个大内侍卫在外面弄出了些动静,他亲眼瞧见杨不苟追着几个侍卫,消失在保和坊的巷子口,这才悄无声息的摸到阎氏这间屋子里。
讲过这些,董宋臣又留下了联络方式,便不等阎氏催促,就告退说:“娘娘,时候也差不多了,咱家该离开了,若是被那杨小子堵住,只怕会有一番恶斗,也会坏了官家的大计。娘娘在这里且安心呆着,近些时日官家还会给阎家一些恩典,绝不会让娘娘委屈了!”
说完这句话,董宋臣便小心行到一扇窗前,轻轻掀起窗户,敏捷地翻了出去。
董宋臣方走一小会,阎氏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李言像泥鳅一样溜了进来。
他笑着望向阎氏,说道:“娘娘做的不错,那老狗还真以为娘娘有些心动皇后的位置,会为李诺做事呢。”
阎氏白了他一眼,掀起薄被,坐了起来。
她这时只着了个肚兜儿,如雪的肌肤大多露在外面,煞是让人眼晕;
“你哥哥不稀罕奴家,奴家今后便只有靠你了。你且说说:奴家今后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李言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伸手碰了碰她光滑的膀子,反问道:“还能是什么位置?我做了皇帝,你不做个皇后又能要谁来做?”
阎氏用胳膊肘轻顶了李言的腰一下,凶巴巴地问道:“那个唐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