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周密腰间,疼的周密不由自主抓住了刘妈妈的手腕。
周密的手如铁钳,刘妈妈就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哎呀地呼了声痛,手便松开了匕首。然后用另一只手去使力扳周密的手指,只是力量悬殊,又哪里扳得开。
情急之下,刘妈妈低下头,张开腥红的嘴,对着周密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摆脱掉周密,刘妈妈冲出书房,又窜至院中,就见十几个南唐禁军提刀冷笑着候在那里。
“刘妈妈,好久不见了!”一人分开禁军向她走来,边走边说道。
见到这人,刘妈妈身体一软,便瘫坐到地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高供奉,现如今的高大夫。
周密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临安府的牢狱里。牢头见他醒了,便匆匆去叫人;没过多久,高大夫便来到周密这间牢房。
周密没有丝毫隐瞒,将之前的所谋都一一交待了个清楚。
高大夫听完,眼中满是怜惜的问道:“周公子,如今怎么就想通了?”
周密眼中透出坚定之色,说道:”济王府于我周密一家虽然是有些恩惠,但与民族大义相比较,微不足道!”
高大夫欣赏地点了点头,对周密温和的说道:“周公子且安心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咱家一定为你向官家求请。公子的性命咱家可保无恙,只是今后与富贵怕是无缘了!”
周密淡淡一笑,说道:“做下了这种事,周密哪里还奢望什么富贵,但求能有个善终,就是万幸了。”
高大夫伸手在周密肩头按了按,便拿了周密的供状,急匆匆向凤凰山的宫城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