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有些恼羞成怒：“你！”

沈云卿却是不等他开口，便径直道：“此前我就与你说过的，说过皇祖母与六皇子感情深厚，皇祖母对六皇子十分疼爱。你偏生不信，非要入宫来瞧瞧。”

“如今看也看过了，你可以死心了吗？”

“我此前，有骗你吗？”

柳栩行抬起头来，眼睛周围通红一片，似是哭过。

只是眼神却是坚毅，带着几分倔。

“那又如何？”

沈云卿瞥了柳栩行一眼：“既然已经见到，如今可以先出宫了吧？”

“你一直在宫中，若是被人发现，那不仅是你，太后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

柳栩行紧咬着牙关：“她受到牵连又如何？”

“我巴不得……”

“巴不得什么？”

沈云卿眼中带着笑：“巴不得，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出来？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太后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在先帝去世十多年之后，偷偷摸摸与人苟且，生下了两个孩子？”

“巴不得，这天下人都知道，你和沈栩庆，是太后的孩子？”

沈云卿瞧着柳栩行冷硬的脸，眼中带着笑：“那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这一切被发现，到时候，你们母子三人，就只剩下一个死字。”

柳栩行紧咬着牙不做声。

沈云卿神情亦是漫不经心：“当然，如果你不在意，那也无妨，你想要找死，想要让他们二人陪着你一起死，也可以。”

“可是，不是现在。”

“毕竟你此番入宫，是我想方设法带进来的，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会连累我。”

“我送你出宫。”

柳栩行抿了抿唇，只抬起眼来看向沈云卿：“她知道，她今天下令打了二十板子的人，是我吗？”

沈云卿抬眸，看向柳栩行，睫毛轻颤，目光躲闪。

“她知道的，是不是？”柳栩行骤然拔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