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了几分。
只听殷箫继续道:“天机门的太清诀既然可以测算因果,助人趋吉避凶,那同样也可以将人引向歧途。只看测算天机者的心意如何……事实上,这就是外界之人分外忌惮天机门的原因。”
“但天机的天赋之佳,乃是天机门历代都所罕见的那种水平。入门百年未至,天机的太清诀就已臻至化境,此时,天机也才不过百岁,而这个年龄在天机门中只能算得上年轻。因为太清诀的另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增寿,百岁之龄,天机头发都还没变白,眉须尽黑,只看外表,也就是三四十左右。”
“然后,再也按捺不住的天机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
隐忍百年,只为一朝复仇,殷箫的语气之中也满是佩服。而杨逆和殷凝月则更好奇的是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天机找上了当年仇敌的宗门,推演天机,改人气运,目的便是制裁当年的仇敌。具体方式不得而知,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出了岔子,本该无声无息的事情,却弄得动静颇大,引得不少人到场。然而那些人到场之后,却只看见了几具尸骸和一个仿若垂死的老人。”
殷凝月惊叫一声:“小叔,你不会要说那个老人就是天机吧。”
殷箫默默点头。
“天机本想灭尽仇敌满门,但似是力有不逮,只弄死了几个罪魁祸首,而他也寿元尽失,只留一口气苟延残喘。
天机门同样有人很快到场,天机见到自己门人出现,终于是支持不住,只留下了几句话便身陨当场。”
天机说的是:“吾之一生,皆因仇恨而活,以我之资,本无望雪恨,但幸得天眷,能让我得此机会完成夙愿。然血仇得报,我也于临终醒悟吾之使命。天机子弟听令……”
殷箫说道这里解释了一下:“天机的天赋极佳,到他决定报仇的时候,整个天机门论太清诀的造诣,也只有当代天机子能与之媲美,所以天机早被默认为下一代天机子了。所以此言一出,到场的天机门人自然听命。”
天机后面的话则是:“天机所修太清诀者,为天之赐,然不得以私心杂念寻私之怨,否则必遭万劫噬身。吾例在先,恐难服众,但此例实则事出有因,死于吾手之人皆与我有大因果,因此可被太清所制,最终身死道消。不过我也因此付出数千载寿元,并且将不复存在。后人应引以为戒,不得以此道谋私,否则必遭天谴。”
天机所言似乎有些不太着调,但大概意思可以理解,就是他杀掉仇敌的依仗是天机门的太清诀,但他也因此付出了很大代价,并且是因为几人之间本就因果纠缠他才能得偿夙愿。同时告诫其他门人不可以此谋私,否则将遭天谴。
杨逆疑惑:“天机说了这些,这不是会让别人更加忌惮天机门吗?”
确实,天机付出的代价固然不小,但其毙杀仇敌的手段仍然神秘,这是最令人害怕的,按理说别人会加倍提防才是。
“嗯,天机只说了这些,然后就……”殷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
殷凝月催促道:“怎么了怎么了?然后就怎么了?”
“然后天机就化成了灰……”
殷凝月和杨逆奇奇惊道:“灰?”
“没错,毫无征兆的,没有任何人触碰,天机,就悄然无声的化为一抔土灰。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天机似乎就和从未存在过一样,在人们的意识中渐渐消失了。”
杨逆和殷凝月瞪眼:“?”
“不……不是从未存在。”殷箫的话语中充斥着不确定:“在场的人知道土灰处曾有一人,也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语,但却对其名字,身份,乃至相貌,通通失去了印象。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抹去的天机的存在。
只不过天机临死前的话语却被以某种方法留了下来,所以便形成了天机既存在有不存在的情况。也只有天机门的人,清楚知道天机曾经存在过。”
杨逆倒抽了一口冷气,殷凝月也差不多,被殷箫所言完全震撼住了:“这……这……”
殷箫总结到:“关于此事疑点重重,甚至有人怀疑这不过是个志怪奇谈。但在场的人都见过天机,被天机所杀的人尸体还在,天机所言仍在众人耳边回荡。
此事越传越广之后,也有人调查过那些死者,结果真的发现那些人做过灭门的事情,也确实有一人逃出生天,但至于那人是谁,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翻其族谱,一个一个进行对照,结果族谱上的人包括天机在内一个不差,却天机仿佛被一中神奇的力量掩盖,世人就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