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陆良玉定力好,只恐在方才就要被她吓到。
陆良玉强稳住心神,回头看去。她早就听出,这是秦希泽的那个所谓的娘在训斥她。
“你这是做甚。?都说了怀孕不能擅自乱动。”
那妇人眉宇间全是怒色,似乎抓住了不听话的小孩在捣乱,恨不得狠狠地打小儿一顿,好叫他服服帖帖。
陆良玉不待开口,便听得从屋内走出来的秦希泽跨步走到她身侧,只冷冷地对那妇人道:
“谁给你的胆量这么跟我的夫人说话?”
那妇人一噎,大抵一则没想到秦希泽居然在场,二则没料到秦希泽居然如此质问她。
她因着亏欠,骨子里还是有点怕秦希泽,当下有些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我也是为了她好……听念意说,她喜欢多动,我见她没经验……怕肚子里的孩子……”
“够了,我见你养孩子,也没见得多用心。”
秦希泽轻蔑地开口道。
那妇人瞳孔放大,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来辩解,嗫嚅着,又说不出来。
秦希泽对那人的反应置若罔闻,只伸手,将从屋内拿来的一件淡鹅黄色的披风披在了陆良玉身上,贴心地拢了拢领口,这才牵着她走远,不再理会身后的妇人。
那妇人就那样立在原地,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好儿子,小心翼翼地牵着陆良玉的手,好似护着什么无价之宝。
她眼中的仇恨之火控制不住地扫向陆良玉。她这辈子顺风顺水管了,除了同秦希泽父亲的那桩婚,还从来没受过任何人的气。
如今竟然因为陆良玉,挨了儿子的这顿训斥,总得有个发泄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