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她,能在宫中混下去的,哪个是善茬?
就算蒋钦勇再聪明,上头的太皇太后、皇太后、长公主,哪个不比她辈分长、身份高?
她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隔了不知许久,她茶喝了三巡,蒋钦勇才哭丧着脸回来,眼眶中还憋着眼泪,那嬷嬷则一直紧紧跟在身后。
陆良玉见状,心领神会,当下柔声问道:“不知我家侯爷有没有离开宫中,有劳嬷嬷亲自去问问。”
那嬷嬷脸上满是不情愿,但又对陆良玉这个宫外人无可奈何,况且,谁人都知,镇南侯府的那位,不好惹也就算了,出了名的护短。
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离了殿去。
那嬷嬷方才离开,蒋钦勇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陆良玉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珠,柔声问道。
蒋钦勇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才将事情讲清楚。
“长公主挑剔我的礼仪,太后因为我不小心走在了皇帝前头,就劈头盖脸训了我一顿……”
陆良玉还来不及安慰,便听得蒋钦勇接着道:“太皇太后说,宫中今日同我一并,抬了四个秀女入宫,封了一个昭仪、两个婕妤、一个才人,良玉,这日子让我怎么过?”
陆良玉闻声,呼了口气,安慰道:“自古帝王均是后宫佳丽三千,只需你坐稳了中宫的位置,再多的女人,不过过眼云烟。记住,你才是能陪他到最后的女人。”
这番话,明显安慰到了蒋钦勇,她泪眼汪汪点点头。
秦希泽并未离宫,他亲自接陆良玉回府,夕阳西下,二人顺着宫门往外走去,身后是几个负责护送他们的禁卫军。
恰逢换防,几个队的侍卫排着整齐的步伐从二人身侧经过。
募地,陆良玉停住脚步,抓紧了身侧秦希泽的手腕。
“怎么?”秦希泽一顿,身后的几个禁卫军已然警惕地看向二人。
陆良玉脸色惨白,摇头笑道:“无事,方才腹中胎儿闹了一下,现在好了。”
秦希泽不安地看向陆良玉,见陆良玉使了个眼色,这才放心下来。
二人朝着宫门口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