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升腾的火苗,手中拿着一沓纸钱,整个人魂不守舍。
陆良玉悄然出现,接过她手中的纸钱,投了一部分到火中。火苗很快便贪婪地吞噬了纸钱,只余下了一层轻飘飘的灰烬。
彩蝶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充满歉意地唤了声:“小姐。”
这几日,彩蝶的眼泪流了又流,直到眼睛发涩,再无眼泪可流。但此刻,她突然觉得一股发自内心的委屈被引诱了出来,许久,才低低地问道:
“小姐,以前你叫我忘了柳公子,权当他死了。如今,他真的死了,我能不能,还当他活着?”
彩蝶的话,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几分对未来的迷茫。
陆良玉揽过她的肩膀,像是对待亲妹妹一般,轻轻拍着彩蝶的背,安抚道:“过去就过去了,听你自己的吧。”
彩蝶点点头,一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终究,他活在了自己心中。
陆良玉望了望彩蝶,心疼不已,不知她要过了多久,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翌日的彩蝶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做事麻利,嘴角还挂着淡笑,看着似乎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陆良玉叹了口气,真是个傻丫头。
回到镇南侯府后,生活似乎又回来到了正轨,和光一日日长大,秦老太君也一日日康复起来,甚至会说简单的词语。
这日,秦希泽从宫里头回来,只开口道:“陆家的人回原籍了。”
这陆家的人,自然是陆世仁、赵姨娘等人。
陆良玉点点头,秦希泽没有将贪污的陆世仁送进监狱,已经算是徇私了。
秦希泽接着淡淡地道:“给你父亲,安排了一个泸州当地的县官做。”
说到此处,又补充道:“是祖母的意思。”
陆良玉默然,知晓这是秦老太君给陆家体面,毕竟,说来说去,陆家是陆良荷的娘家,是和光的外公家。
不看僧面看佛面,大抵,这就是人情世故。
“陆良荷打算怎么处置?”陆良玉开口问道。总得有人为死去的韩念意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