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是好了许多。一夜未睡,免不了是有些困倦,但陆良玉知道,接下来才是场硬仗。
她必须全力以赴,不为别的,只为能活命。她就不信,若是她不想死,陆家难道还能找个人勒死自己不成?
陆良玉要等的人很快是到了,从陆家众人的脸上,陆良玉均是看出了几分诧异,是了,诧异她为何没有羞愧自尽,反而是好好地站在那里。
“良玉,你这是……”那陆老太太是个人精,立马是意识到了陆良玉的难搞之处,随即是叹息一口,自是打算打人情牌了。
“祖母,父亲,”陆良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心知眼下是自己要示弱的时候了。
“良玉在陆家十几载,还未是来得及孝敬长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良玉心下愧疚不已。”
陆良玉说到此处,是挤出了两滴眼泪。这几滴泪,倒也不是全然假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陆良玉更多的,是在感伤陆家众人对她如此残忍,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要逼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尽。
“难为你有这份心了。”那陆老太太倒是有几分难过,一时是老泪纵横。“既是你知陆家的恩情,更是应该为陆家众人考虑呀。”
陆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就让陆良玉听来十分扎心,她心知陆老太太心下怕是还记挂着远在老家的大伯家两个女儿,毕竟陆家一体,老太太怕是耽误了另外两个孙女的出嫁。
当下是心一横,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道:
“良玉无能,让陆家蒙羞了。惟愿是前去庵院,日日礼佛烧香,念经给祖母同父亲祈福,惟愿祖母能长命百岁,父亲大人官运亨通,陆家家宅安宁。”
陆良玉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若是不然,良玉就算是死,心下也是记挂着陆家,也是一桩遗憾。”
这招请求自去尼姑庵里暂避风头的主意,是陆良玉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好用与否,她确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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