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小夭声音中流露的情绪,让敏锐的左耳猜到了什么,左耳问:是邶?”
嗯。”
左耳说:我会帮他保护你!”
左耳和相柳一样,恩怨分明,在左耳心中,邶有恩于他,他肯定想着一旦有了机会就要报恩,可邶死了,他就把欠邶的都算到了她身上。
小夭笑着叹息:你们还真的是同类!不过,我和他……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要好!”
左耳疾驰了一个时辰后,说:附近有lángdòng。”
小夭说:去和他们打个商量,借住一晚。”
lángdòng很隐秘,可小夭独自一人在山林里生活过二十多年,很会查看地形,左耳又嗅觉灵敏,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寻到了dòng去。左耳先钻进去,小夭用手慢慢爬了进去。lángdòng不高,但面积不小,七八只小láng盯着他们,还有一群大láng环伺着他们。小夭正纳闷它们为什么不进攻时,看到左耳屁股下坐着—只qiáng壮的雄láng,估计是这群láng的首领。
小夭失笑,左耳不懂兵法,却深谙擒贼先擒王。
左耳拽着雄láng出去,估计是要把他们进来的痕迹掩盖,消泯气味的最好方法自然是请láng首领撒几泡尿。一会儿后,左耳进来了,没再拽着láng首领。láng首领蹿进láng群中,二十来只láng呈半圆形,围着左耳和小夭,想要扑杀,却又不敢。
小夭知道这也算打好商量了,问左耳:你身上有药吗?”
左耳拿出一个玉瓶和一个小玉筒:苗莆给我的。”左耳做奴隶做久了,习惯于身无一物,就这两样东西还是苗莆qiáng塞给他的。
玉瓶里是千年玉髓,小拇指般大小的玉筒里是一小截细细的扶桑木。小夭笑道:苗莆可真是大手笔,知道你懒得带什么火石火绒的,竟然把这宝贝都给你了。”
小夭把玉筒收了起来,玉瓶还给左耳:收好了,关键时刻能续命。”这点玉髓对她的伤用处不大,与其她喝了,不如留给左耳,只有左耳活着,她才能活着。
左耳说:我来时,看到很多侍卫四处搜救你,要和他们会合吗?”
先看看再说。外祖父虽然厉害,但这些年他为了避嫌,刻意地不cha手神农山的防卫,除了小月顶的侍卫,神农山的侍卫没有一个是外祖父的人。颛顼不在,我不知道哪些侍卫能相信,哪些侍卫不能相信,万一人家明为搜救,实际是想杀了我们,我们送上门去,不是受死吗?”
左耳不再多想,闭上眼睛,蓄养jīng力,常年生死边缘的挣扎,让他心境永远平静,能休息时,绝不làng费。
虽然身体痛得厉害,小夭依旧迷糊了过去。
左耳突然睁开眼睛,轻轻推了下小夭,指指外面。
有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想救她的人,还是想杀她的入。小夭凝神倾听,脚步声纷杂而来,不一会儿,又去了,渐渐寂静。小夭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丰隆和馨悦。他们大概正站在lángdòng的某个通风口上说话,丰隆肯定设了禁制,没刻意压低声音。可因为左耳之前动的手脚,丰隆的禁制有了破绽,不过,传出的声音非常小,即使小夭很熟悉他们的声音,极力去听,也只能隐约辨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是馨悦的声音,嗡嗡嘤嘤,完全听不到说什么,只能感觉她说了很多。
你疯了吗?”丰隆的声音,因为带着怒火和震惊,格外洪亮,很是清楚。
我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趁着陛下赶回来前杀了小夭,我已经想好退路,将一切推到……”馨悦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什么都听不清了。
……”
不知道丰隆说了什么,馨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激愤和悲伤:你在赤水快乐无忧地长大成人时,想过我在轩辕城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在小心翼翼讨好那些公子小姐!你玩累了睡得死沉时,我每晚担惊受怕,从噩梦中惊醒!你缠着爷爷要新年礼物时。我唯一的渴望不过是爹爹千万不要造反,祈求hu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