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帐中,京城中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帐中。
无人可以坐在皇上身边,除了童忠。
童忠的眼睛有些红肿,比平时缩小了一圈,让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显得小,还不时的轻轻的打着呵欠。
皇上看了他一眼,笑道:“童叔叔辛苦,想必是为了今日狩猎,没有睡好?”
童忠努力的睁了睁眼睛,说道:“皇上挂念了,京苑狩猎,时间紧,任务重,老陈不得不亲为。”
皇上笑道:“童叔叔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中,倘若人人都向童叔叔这样亲力亲为,为朕分忧,我汉州何愁不昌盛千年,万年。”
下面的群臣只得附和道:“摄政王劳苦,汉州万年。”
童忠笑道:“老臣不敢居功,能为皇上分忧,是老臣的荣幸,只恨老臣年迈,不知还能服侍皇上几年。”
皇上笑而不语,目光缓缓转向大帐的门。
大臣们也把目光转向门口。
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风度翩翩,一个风姿卓越。
一个玩世不恭,一个冷峻严肃。
皇上一见到这两个人,嘴咧的更大,更开。
童忠看了一眼,则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何所似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意,行了一个放荡不羁的礼,说道:“皇上,微臣来晚了,还请恕罪。”
何所似身后是柳长歌,柳长歌面无表情,也行了一礼,却没有说什么。
皇上笑道:“何世子,今日狩猎,本是大事,你怎却来迟了。”
何所似笑道:“正因为是大事,所以我才来晚了。”
皇上道:“哦?”
何所似接着说道:“因为微臣不想输给贺鲁大皇子。”
贺鲁元起大笑道:“狩猎本是娱乐,何世子何必如此看重输赢呢?”
何所似目光转向贺鲁元起,笑道:“难道贺鲁大皇子想输?”
贺鲁元起面色一白,说道:“能赢最好。”
何所似道:“谁都想赢,因为赢了,可以当九门中郎将。”
贺鲁元起道:“那是汉州皇上的恩赐,与我无关。”
何所似点点头,说道:“北蛮人,自然不会当汉州的官,那样便说不清了。”
贺鲁元起不再说话,只是气的脸色又是一黑。
一会黑,一会白,没人能想到,贺鲁元起的脸,究竟是什么颜色。
群臣则忍不住笑。
只要何所似一碰到贺鲁元起,似乎总要弄出点发笑的理由。
皇上笑道:“何世子,你怎么一见到贺鲁大皇子就要吵?”
何所似躬身道:“微臣不是吵,是要争。”
皇上道:“何世子也要争第一?”
何所似道:“竟然是竞赛,能得第一名最好。”
皇上点点头,说道:“何世子,你可知道,今日到场参加比赛的,都是我汉州的高手?”
何所似道:“其中还有贺鲁元起的部下,不仅有高手,还有高手之中高手,能和高手争个高低,那才有意思。”
皇上道:“好,何世子,你退下吧。”
何所似只好退下。
柳长歌也退下。
柳长歌好像是何所似。
何所似又好像是柳长歌。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何所似退了八步,向右走了八步,站在了武将的堆里。
柳长歌也退了八步,向后走了八步,站子了何所似身后。
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柳长歌。
因为柳长歌站在了何所似身后。
柳长歌是谁?
他们只认识何所似是北疆王世子。
北疆王世子高高在上。
人的视线往往只喜欢看上面的东西。
几个武将上前与何所似打招呼。
没有人与柳长歌打招呼。
何所似对他们板着面孔,与武将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启山也在人群中,作为京城里十营主帅,他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上。
他看见了柳长歌,也看见了何所似。
此刻,张启山回头向柳长歌望了一眼,低声说道:“秦兄弟,你也来了?”
柳长歌笑道:“我跟何大哥一起来。”
何所似道:“老张,你也参加本次狩猎?”
张启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