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足,长虹剑锋利锐度,季无量的铁钩拦腰而断,直震得手腕一抖,他哎呀一声乱叫,转头就走。
长明扑上去,一剑斩在背上。
季无量往前扑倒,内劲透体,皮开肉绽,倒在地上,挣扎几下,旋即了账。
便在这时,其他杂贼,抱头鼠窜,择路而逃,只听一人大喝:“大胆鼠辈,吃了熊心了,哪个能逃?”
是秦卫江的嗓音。
原来是秦卫江与周庭在码头处寻找很久,不见一艘客船,只在岸边,找到一艘小破渔船。
看样子,只能乘坐四五人。
船夫是个中年男子,卧在大石头下避暑纳凉。
秦卫江上前搭讪,询问能否载人渡河。
岂料,船夫性格固执,不通情理,说渔船太小,是他糊口之用,不是客船,不能载人过去。
秦卫江望着宽阔而湍急的水面,一时两难。
除了这一艘渔船之外,水上连个木头也看不见,秦卫江怕追兵赶上,如何不愁?
于是,脑筋一转,开动尖牙利齿,苦苦哀求。
“船家,你就行行好。我们人少,只有三个,加上一个小孩子,小的比鹅毛还轻。如今病重,要去黄水对面寻找救命郎中。已在路上耽搁了几天,再有片刻,恐有性命危险。”
见船家动容,秦卫江又奉上纹银十两,这才说服,渡他们过去。
此间,船家正在码头等待。
秦卫江和周庭,欣然返回,意欲告知长明,万事俱备。
长明斩杀季无量,群贼落荒而逃的一幕,被秦卫江和周庭,看个大概。
两人愤慨,对着逃走的贼人追杀一阵,又杀三四。
回到茶棚,略说码头遭遇。
长明并未多想,当即饬令,收拾东西。特地到厨房,打包吃食,有什么拿什么,酒也不少得,可做路上消磨之用。
三人离开了茶棚,直奔码头而来。
相距码头,一箭之地。但听,黄水之声,滔滔不绝。但见,黄汤拍岸,气势可观。
数百丈宽的水面上,波澜壮阔。阳光一洒,水上犹如涌动万条金蛇。
一水之隔,远方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轮廓。
长明道人立于岸边,风吹边发,汽染仙躯,凝望大河,内心之中不禁生出无限慨叹。“黄水汤汤,源远流长,自古多少英雄好汉,便如同东逝流水一样,奔涌向前,了无影踪。”
渡口近前,茶棚里走出的镖客,已先行到了,聚成一团,在树下等船来,三五交谈,其乐融融,尚不知茶棚里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番厮杀。
镖头见到长明,点头一笑,便不了了。
“道长,船在那边。”
顺着秦卫江所指方向看去,左边十来丈地,有一片乱石地,水中停泊着一艘木质小船,形如小女弓鞋,又破又小,肮脏不堪,船中杂乱,船下生藓,简直不像船,而是一只舢板。
船家端坐在船头,向水面侧望,一副瘦弱模样,戴着防晒的草帽。
长明凝神片刻,带着婴儿,大步走去。
秦卫江冲着船家大喊:“喂,我们来了,船家,准备起锚吧。”
船夫回神,看了一眼,立即行动起来,去解开捆在大石头上的缆绳。
长明趱步极快,一箭之地,转瞬间立定,来到小船处,留心看了船夫几眼。
船夫背对长明,解开缆绳,伸个懒腰,慢慢的转身,与长明四目一对。
长明忽然一愣,二话不说,立即拔出白虹剑来。
秦卫江一时狐疑,叫道:“道长,你这是···”
话未说完,那船夫朗朗大笑。
周庭见识不好,抢前几步,站到船夫左边,准备侧击。
船夫收起余光,颔首一笑,说道:“长明道人可是我的老友,我与他说几句话,尔等不好打扰我们叙旧。”说话时,则照之前,换了一副口音,判若两人。
声如洪钟一般,内力之深,不言而喻。
秦卫江哇哇叫道:“好啊,原来又是一个拦路贼人,连口音都变了。”
长明面色微凝,把竹篮转交秦卫江,说道:“此人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容小觑。你们退下,护住幼子,他既专程找我,与你们无关,退下便了。”
船夫推了推帽檐,长叹一声,说道:“长明道,你可让我好找。”
长明说道:“你何时下的山?”
船夫仰天道:“三个月之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