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能有此番头脑不可多得。”
黄青浦听了,反而洋洋得意,比小石头还高兴。
傍晚的云由轻转重。
黑压压的堆到南泽城的上空。
月光的光辉时而被云彩遮住。
过了不久,天完全黑下来,不见了月亮和星星。
是个乌云密布的阴天。
正象征了南泽城刚刚经历的一场变迁。
姜琦一死,姜家没落已成必然。
这座城市又会有新的家族上位。
则又是一场全新的风起云涌。
万古不变的是承受痛苦爱的人永远来自社会的最底层。
黑暗的一面隐藏在光鲜的背后
像女人遮遮掩掩的痤疮。
卸了妆,丑陋的一面将会暴露无遗。
又好像是一块囊肿,不碰不疼,一碰就要惨叫。
长明道夜观天象。
柳长歌又变回了嗜睡的模样。
黄青浦坐在孩子身边,加以端详,看而不语,只在心中对自己说:“这小子跟柳三可以一点不像,师兄骗我,这幅相貌分明就是师妹的翻版。”进而,他又睹物思人,可惜天上没有星星,他无法遥寄情思与婵娟之人,这余生他都将活在相思无处的梦境之中,再也无法触碰那姣美的容颜了,他的心痛,绝不显露于表情上,于是,他的脸平淡若水,他不想多看柳长歌一眼,扭过头去,看得到是荒草庭院,凋敝的古刹在夜晚之中肃杀肃穆。
几声夜枭的鸣叫告诉等人应该启程了。
于是五个人离开了古刹,来到南泽城的街道。
如今的南泽城陷在两种情绪之中。
一来是丢失的孩子全都回到了的城中,恐惧的阴霾终于散去,各家各户,再也不用紧闭房门了,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人偷走。
二来是姜大官人死于强盗之手,南泽城被表象所欺骗的人们,心中非常哀伤,他们自发地在门前摆起了蜡烛,悼念这位慈悲老爷。
府衙办事的效率空前高涨。
他们很快认定杀害姜大官人的凶手来自江湖的强盗。
城中的大小客栈,酒馆,茶楼,娼寮被反复地调查。
最后他们在城东一家名叫“山中居”不起眼的小客栈里,看见了长明道等人的马,于是他们料定长明道等人还会回到客栈,留下了重病埋伏。
此时此刻,长明道等人正在分批行动,从南泽城中的街道上穿过,向南边的码头移动。
黄青浦带着小石头。
长明道师徒带着柳长歌。
猎豹子王彪则单独行动。
别以为不在深山老林中就能难住这位猎人。
他善于隐藏和伪装,熟悉了和猛兽做斗争。
不夜之夜的南城水岸。
闪烁着点点的渔火。
一望无垠的茫茫汪洋,是那样的静悄悄。
没有月光的洗礼。
洪泽湖是一团巨大的漆黑。
岸上的酒家正有官兵来来去去。
一队接着一队。
他们从酒家出来,还要沿着码头巡逻。
时不时传来打声、骂声、摔碎茶杯的声音。
水中的渔船安静地浮在水面上。
长明道等人登上一艘停泊在隐蔽角落里的小渔船。
船夫是个中年男子,胡须剃得很干净,光着臂膀,身上有许多盘虬的肌肉,孔武有力,此时双手捂着马灯,微弱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至于外面,完全看不到光。
焦海鹏把头多次探出船舱,观看岸上的局势。
船夫担心地嘱咐他,说:“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你越担心什么,反而会找来什么。”
焦海鹏努努嘴。
黄青浦与船夫攀谈,询问道:“想不到南边也这等森严,我们几时可以开船?”
船夫多的不问。
城中的局势已说明了一切。
他是黄青浦的旧交。
他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说道:“黄兄,你想什么时候走,区区几个官兵,还能奈何与你吗?”
黄青浦笑道:“今日之事,不比寻常,最多杜绝后患。”
船夫看了长明道一眼,便已察觉此处多了一个高人,说道:“这次你们犯下的事情不要,每隔一年半载,相信风波不会过去,想必这位道长,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不知道邱某人,是否有幸,可以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