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起江湖上的琐事。
众人嬉笑怒骂。
先是由长明道凝重的表情开始,气氛渐渐地安静下来。
他端坐在竹椅上,双手放在膝盖处,咳嗽了一声。
众人转头看他。
王彪笑道:“时间过得真快,这就下午了,晚间我去打些野物过来佐酒,列位以为如何?”
黄青浦点点头,说道:“我这里别的不多,酒水管够,全给我埋在了地窖之中,质感醇厚,绝对是好酒。”
张琛的一双眼睛射出光芒,起身说道:“黄兄,那我可要大快朵颐,不跟你客气了,酒在何处,我去取来!”
“慢去慢去,没有带路,够你找上十天的。”黄青浦说。
“弹丸之地,又有何等神秘,黄兄休要大放厥词。”张琛道。
这两人一问一答,语气里很是尴尬。
屋中的气氛有些玄妙。
长明道毕竟是这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他闷闷不语,看起来才有心事下眉头又有心事上心头,谁敢这个时候去碰钉子,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借机,几个人就要走。
岂料,长明道高声说道:“各位,且听我一言。”
黄青浦呵呵笑道:“师兄,咱们刚从南泽城平安地出来,何不等大家放松放松,就着喝酒的工夫,再把事情说了,你现在这一嗓子,反而让气氛凝重了。”
长明道打定的主意,一般不会轻易地改变,因此它是一个很刻板的人,厉声道:“师弟,你先坐下,我们没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今日之酒,就是分别之酒,伤感的事情,总要推迟一些,那是无妨的,重要的事情,必须在现在说个清楚。”
“好,你还是老样子,认真起来,谁拿你也没有办法,只好细听忠告了!”黄青浦叹气道。
长明道望着黄青浦说道:“首先一件事,便是与你有关。”
黄青浦努努嘴,说道,“师兄你少卖关子,但说无妨,我就座着听着,有什么问题是关于我的,我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焦海鹏一抹嘴巴上的茶水,正襟危坐,嘿嘿说道:“单凭师傅吩咐!”
张琛十分佩服天山门人的侠义热肠,自然不敢不敬,站在原地等待。
王彪放下手中的弓箭,看着长明道。
小石头就坐在门槛上,脏兮兮地挠着小腿。
长明道先向睡着得了柳长歌看了一眼,然后长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说道:“青浦,不久的将来,北方的蛮族定然趁机来犯我汉州,我心意已决,前往北方从军御敌,朝廷之上,并非有能人,忠诚之士,他们大都在便将守卫国土,我天山门人有守天下,济困万民的责任,这是师傅谆谆教导我们的,我不敢忘记。”
黄青浦接道:“天山门人的责任我莫敢忘记。你我师兄弟,分别数年,战事还未打起,不急于一时,不如多住几天,再去不迟。”
长明道摇头道:“此间乃存亡之秋,天下有志之士,都该行动起来,倘若人人如此推迟几天‘这几天’就可能演变成巨大的灾祸,我意已决,无须再说,其实你该与我一同前往长城,尽到天山门人的本分,眼下,你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我便只好一个人去。”
黄青浦向柳长歌瞥了一眼,说道:“师兄交代我的事,只管放心离去,我还有信心将他抚养成人,至于···”黄青浦想说的是柳长歌的伤势,这个他跟长明道两人知道得最清楚,倘然一切顺利,老天保佑,柳长歌的伤势可以拖到十二三岁,在此之前,还有十二三年可以找寻办法为其进行疗伤。
长明道对自己铆着劲呢,他偏不信,在这段时间内,他找不出治疗柳长歌身上碎灵掌的办法。
他说:“青浦你只管顺其自然就好。我人虽不在此处,却不会放弃机会,倘若老天有眼,邪不压正,事情大有转机的一天!”
黄青浦点头道:“天下神奇之事,比比皆是。我再次隐居,唯有时间太多,遍寻医术,自当全力以赴。”
“海鹏!”长明道转移视线,严肃地看着焦海鹏。
焦海鹏微微一愣,狐疑道:“师傅有何吩咐?”
“你为人忠厚,古道热肠,唯独放浪不羁,自入我天山门中,是唯一的弟子,待为师和你师伯百年之后,你将肩负壮大天山派的重责,可是我们一路遮遮掩掩的逃亡,我不曾有一日教导你武功,只把天山派做事做事的道理传授给你了,你的表现,令为师很满意,这些陈规条例已无须再说,按理来说,我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