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事而引起官府的注意,牵动以前的事。
恐让有心之人抓住破绽,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天山门徒是神圣而不可被侵犯的。
黄青浦消瘦的面庞,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宛如冬季的砭骨的寒风,刮过王二的面颊。
王二无法直视黄青浦锐利的眼神。
只感觉到嗓子有什么的东西堵住了似的,额头流汗,后背发凉,浑身都不自在。
他心道:“怪了,奇了!莫非黄老头用了什么妖法,怎我一看他,就浑身颤抖?”他萌生退意,拱拱手道:“有黄师傅这句话就够了,咱们庄子上见了,后会有期。”
刘新洲代师傅回礼,说道:“朋友,天黑路滑,足下小心,我送送你。”
王二道:“不必如此。”言讫,离了座位。
一行八人向门外走去。
却想不到,刚到门口,从外飞来一物。
正中王二脑袋!
王二眼中闪出一片白,吨吨吨···,倒退了几步,坐了一个屁股蹲儿。
他的伴当吓了一跳。
因为扔进来的是一条死狗。
王二摇着头,缓了过来,骂道:“谁,什么东西?”
乍眼一看,气的原地跳起。
“他妈的,柳长歌,是你?”王二一气之下,不管到了何处地界,开口骂道。
“匹夫,你不正要等小爷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走啦?”说着,柳长歌一个箭步窜到厅中,那气质,还是一头出笼的猛兽,脸色通红,紧握着拳头。
王二站起身来,骂道:“小兔崽子,你来得正好!”言讫,回头望向黄芹沟,那意思好像是说:“黄老头二,我看你这下如何处理!
”
刘新洲抢先一步,凑到柳长歌身边,小声道:“长歌,你好糊涂,怎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想:“莫非戴伍林师弟没遇到小师弟吗?”
接着,他就看见石帆、戴伍林、郭媛媛一起走来。
柳长歌道:“四师兄‘天山居’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回来?如今有人来欺负‘天山居’,我更不能不回来了。”
王二指着柳长歌,说道:“好你个柳长歌,你真敢回来,咱们来说道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柳长歌并不去看师傅,也不敢去看,呵呵笑道:“王二,你这是在哪摔得鼻青脸肿?一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招致了老天爷的惩罚。”
王二塌鼻子都给气歪了,见理论不过柳长歌,转过头来,向黄青浦道:“黄师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如此蛮狠无礼?”
黄青浦听罢,怫然不悦,站起身来,喝道:“长歌不得无礼!”
柳长歌作揖到:“师傅,礼数是对人做的,对于猪狗不如的东西,干嘛还要礼数,我何来的无礼?”
“住嘴。”黄青浦大怒,接着说道:“你还不知错?”
声动屋瓦,惊得人耳膜乱颤。
房中的烛火跳动了几下。
王二吓得不轻,心道:“黄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嗓门?”
柳长歌低头道:“师傅,徒儿不知何错之有?难道教训流氓,殴打混蛋,锄强扶弱也是错么?别人欺负我,辱骂我,我不能反抗么?师傅你教我读书识字,我在所有的书本中,未曾读到这样的章节,书本上只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几句话,把现场说的鸦雀无声。
黄青浦面色铁青,气的眼角抽动。
石帆从未见过师傅生这么大的气。
郭媛媛上前,阻挡在师弟和师父跟前,又狠狠地瞪了王二一眼,说道:“长歌你别说了,看把师傅气的。”
柳长歌一时感觉到委屈,不想冲撞了师傅,他内心很自责,便点点头。
黄青浦哼了一声,一甩衣服,对王二说:“朋友,小徒顽劣,容我今晚好好教育他,天色已晚,不便相送,请你先回去吧,不日等给你一个说法。”
刘新洲便迎上去,说道:“各位这边走。”
王二四处一打量,看见石帆,郭媛媛、戴伍林等人,无不怒目圆瞪,双眉倒竖,感觉局势不妙,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离开,然而如此···如此···”
王二抱个拳,说道:“黄师傅,那再见了。”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出‘天山居’!
这会儿南泽城本迎来了夏季,又逢干旱,天气燥热难耐。
连晚上吹来的风都是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