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恐怕是江湖上的一伙无名小绿林,见这三个,个个生的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只怕更是高手。
江湖上的恩怨,胜似寻常人家的便饭。
他听师父说过。
一般人的江湖,不是你杀我,便是我宰你。
这一代的恩怨还要轮到下一代。
不死不休的纠缠。
周必达一直住在山中,对于这等江湖恩怨,的是见到的不多。
他心里好奇“沟帮子的好汉要对付的是谁?”想留下来看个热闹,又恐怕耽搁了正事,师父埋怨。
正在他纠结之际,事情就变样了。
这三个汉子洪涛似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且一起看向酒馆的门口。
周必达放下竹箸瞧去。
只见门口站着俩人。
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都是个子不高的中年汉子,打扮得奇奇怪怪。好似阎王爷手下的黑白无常。
白衣服这人,长得是大嘴獠牙,青面红鼻头,窄额尖下巴。生有髭须,不见胡子。满头蓬发,皮肤惨白。手中拿着一黄色的铜爪,形似人手。五指分开,向内抓,成利刃,寒光闪闪,颇为锋利,匕首般长短,下面连着一根精致的铁索,沿着手臂一圈圈的盘虬。
他往那一站,犹如刮来十月的寒风,气势实在是逼人!
黑衣服这位,长得是獐头鼠目,小眼吧唧,塌鼻子,两道吊丧眉,眼放凶光。四平八稳,叉着腰而立。手拿一柄奇怪的兵器,说棍不是棍,说枪不是枪,好似打神鞭,铁棒子小树一般粗细,上面缠了老些白布,做成条状,上头尖尖可为枪尖,闪光耀眼,长度如扎枪,干练却不如了,有些繁琐,形状十分怪诞。
周必达看了又看,蓦然想到了葬礼上用的招魂幡。这东西极为相似的!
于是,周必达不由得倒抽一冷气,暗想:“这俩不啻中原打扮,衣着怪异,武器奇特,怪力乱神,难道还真是地狱里来的一对儿勾魂鬼不成?师父他老人家诚不我欺,江湖遍地人物,果然形形色色。到底是各类能人异士,牛鬼蛇神一应俱全。”
这俩怪人站在门口,一同向店内狼寻,辛辣的目光落到三个汉子的身上。
那三个汉子呆若木鸡,齐刷刷站起来了,面色无一不凝重的,不由得去摸身边的兵器。
小伙计面脸堆笑,上前迎客。
给那穿黑衣服的一瞪眼睛,犹如大白天见了鬼。
叫了一声,转身就走。
场中吃饭的,哪个没见过世面,不懂察言观色,人情世故?
料想气氛不对,不关己的纷纷离席。
但是门给堵死了,他们只得跑到角落里。
周必达也不吃了,跟着人群一起走。
这时那黑衣服的人把招魂幡往地上一落,发出当的一声,地砖立即碎了,可见是力气着实不小,他向三个汉子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鼠辈,在我们两个兄弟身后嚼舌根!原来是沟帮子的一群废物。不过我见各位可是眼生得很,应该是上次去你们沟帮子的时候把你们给漏掉的。怎么,你们是嫌自己活得太久,跑到爷们面前送死来了?”
白衣服的开口笑着,也不说话。
用狼头刀的那汉子面容铁青,哼道:“来到好不如来得巧。我们三兄弟原想喝了酒,在找两位请教。看来是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用护手钩的那个,可能是个急性情,旋即就把双钩操在手里,一只脚踩着椅子,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两个江湖杂碎来得正好!上次去我们沟帮子,赶在你们三位爷爷不在家,让你们捡了便宜去,这次不拧下你们的脑袋,我就把脑袋送给你们。”
短枪那人,面有难色,身体抖着,虽然他想竭力的控制,越想掩盖之事越是隐藏不住,他胆怯的往后退了半步,给他身边拿狼头刀的汉子看见了,他便大喝一声:“老二,你做什么?”
短枪的面色一红,猛吸一口气,把枪在手里一震,说道:“大哥休说,此番与江湖二恶狭路相逢,为民除害就看咱们了。”
黑衣服的哈哈大笑。
不似人笑,不像是从人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尖锐刻薄。
好比鬼哭。
白衣服的抢上一步,冷笑道:“三个废物,本事几斤几两,也敢班门弄斧?”言讫,身影一晃,来到三人前面。
手中铜爪却是在飞来之时就已打出,好像暗器一样。
若是一般暗器,那倒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