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有色,照他说,给个皇帝都不做,因为他就是土皇帝,以前是姜大官人上着供,现在换成赵家了,赚了一个盆满钵盈,自己有个小金库,黄金白银,堆积成山,都快塞不下了,而且南泽城附近没有盗贼,民风淳朴,除了最近几年闹饥荒,民不聊生,可谓没有烦心的事。民众不闹,皇帝不管,不啻体制里最优哉游哉的一个官儿。
他是真不想招惹卧龙岗上的黄老头儿,怕人家动了怒,半夜要了他的命,摄政王童忠这边也不敢得罪,怠慢了黑白二人。
所以他就没提派兵去帮忙缉拿,压根没这个心思。
南泽城的兵个顶个的不管事,养的是膘肥体胖,整日在街上闲逛,不是喝酒便是赌钱,打仗来,比民众跑得早,比小脚娘儿们跑得慢,哪有战斗力?
等二人去了太长时间,府台大人,坐不住了,摸着他圆滚滚的大肚子思考。
他怕出事。
于是就想个主意,让王二去瞧瞧战况如何了。
他怀着一个贼心,两面逢源,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黑白二人败了,他就拿出国法整治黄老头儿一个杀人之过,证据确凿,师出有名,也不怕黄老头儿闹。
如果黄老头儿败了,他就沾着黑白二人的光,巴结巴结摄政王童忠,说不定还能捞个些好处。
于是,王二就成了别人的工具,心里乐呵呵的,屁颠屁颠地带着他的混混兄弟们前来天山居查看战况。
结果,王二这次算是栽了。
天山居的弟子有一个是好惹的么?
黄青浦调教出的弟子是能欺负的么?
郭媛媛气冲冲地看着王二。
戴伍林直接把匕首亮出来了。
唯有柳长歌淡定的眼神里流淌着一泓湖水。
王二凶相毕露,却也凌然不怕,冲柳长歌叫骂着:“小子,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么?现在搞得事情多么尴尬,你打了我,咱不能就这么算了,二爷在卧龙庄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来,打算不为别的,让你们师傅出来,向我说明说明,他是高人雅士,干嘛说话不作数,还有你,必须给我道歉。”王二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打量。
“臭不要脸,我师弟,凭什么给你道歉,你来得正好,姑奶奶,正要看看你牙口好不好?”郭媛媛一握粉拳,愤怒地说。
王二微微一愣,看见天山居就三个弟子,院子里空荡荡的,后院特别安静,他想:“难道黑白二人没有到这里来么,不对,黄青浦也不在这里,柳长歌还活着,一定是坏事了!”王二就是来看信的,说到打架,他知道自己不行,但是他还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
“这里没你的事,好男不跟女斗,我就找柳长歌,你靠边站。”王二声音放缓地说。
郭媛媛哼道:“只怕你们两个女人也斗不过。”言讫,一步向前,举拳便要打。
王二吓了一跳,斜着身子, 架起右臂,说道:“郭媛媛,你别乱来,你可知道我表哥是谁?”
郭媛媛随即小脚巧转,娇身欺近,施展出《玉女拳》,王二只抵挡了一下,便给一掌推到,郭媛媛哈哈大笑,说道:“姑奶奶只想让你知道我是谁。”
王二摔了一个大马趴,立即爬起来,冒火道:“反了,反了,又打人了,你们天山居真了不得了,是一群土匪吗,难怪上面下来人,要灭了你们!”
听到此处,柳长歌上前一步,喝道:“人就是你勾引来的,王二,你害了我大师兄!”
王二嘿嘿笑道:“石帆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死得正好。”他仰着脖子说,但很快就缩着脖子跑了。
柳长歌长拳摆出,直奔王二而去。
郭媛媛也向王二追去。
王二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一个同伴的身上,顺势一溜,到了同伴之后,说道:“上呀,打呀,没看老子被人凶着了吗?”
王二这些伙伴,全是一个庄子里,或者是附近村子里的流氓混混,能打能拼,很重义气,可是遇到了武林中人,那就不行了,他们迟疑了片刻,大概是看在往日和王二玩的不错的份上,这才一拥而上,毫无章法的乱打一阵。
戴伍林大骂一声:“娘希匹,一群鼠辈,也敢坏我天山居清静?”戴伍林这个人,平时是个笑面虎,对人友善,尤其是对师兄弟,和蔼温软,如绵羊一般,可是对付敌人,那是真得下黑手,真狠,他手里拿着短剑,逢兵器便格,逢敌人就扎,虽然避开了要害,专扎大腿,胳膊不要命的地方,可几下就飙血了。
混混里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