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三干活很麻利,把套车的东西全从马厩里拿出来了,累得不轻,说道:“雷哥此话说的不错,何止是路不好走啊,这银子拿着也可烫手,弄不好把命丢了。”
雷宇怔怔道:“你还打听出什么了?你还没说,这俩贼人是谁呢!”
“我不是正要说吗?怕就怕这个上了。雷哥你一路上可要机灵些,这俩贼人,正是卧龙岗,天山居的弟子呢。王二就是那个小子杀的。天山居有个老家伙,武艺很好的,没有抓到,留下了后患了。你说。人家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官把人带到京城里兴师问罪吗?”庞三越说越害怕,忽然打个冷战,又说:“雷哥,人家是非要拦路劫人不可,我看这次,你还是别去了,不是我咒你,千万别为了银子,而丢了性命呀!”
“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我为什么不去?”雷宇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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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南泽城,马车走在路上,雷军便把自己打扮得很少说话的马夫模样,并收敛了内息,绝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内功。
在隐藏南泽城这么多年,他本着“能不出手,则不出手”的原则,将落魄汉子,朴实车夫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深谙伪装之道。
黑白二鬼不是江湖寻常之辈,很是机警,手段老辣,不容易受骗,雷宇担心自己暴露了,同时也在暗暗地盘算,该如何救出两个人。
看着马车正走在前往业火寺的路上,一条营救柳长歌的计划,慢慢地形成了。
写到这里,仿佛有个漏洞。
单说白日魔和黑大圣丧失了神志,陷入了昏睡,为什么雷宇不趁机不给他们一人一刀呢?
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拔出武林毒瘤,绝除后患,不是更好吗?
其实以雷宇江湖经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当时匆忙,想起这茬,已来不及了,这才留下了江湖两大恶魔的性命。
白日魔和黑大圣看过空闻小和尚送来的经书。
书中的确是大有乾坤的。
那是张万豪行走江湖时,从一个采花大盗身上得到的一种鸡鸣五更迷魂香,无色,略有味道,研磨之后,细腻若尘,吸入鼻腔,转走经脉,起效极快,可令人昏睡五个时辰,身体松弛,四肢难动,任人摆布,因此用于采花,最适合不过,也不知究竟糟蹋了多少无辜的女子。
即便黑大圣与白日魔这等内功深厚的高手,也抵挡不了药效,不过药效会因为两人内功深厚的关系而效果减弱,所以只把他们迷晕了个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足够张、雷二人肃清寺院,救出柳长歌了。
当时,柳长歌和郭媛媛和衣而卧,躺在西边的炕上,距离尚远,是没有闻到经书内夹带的鸡鸣五更迷魂香的。
吸入的只有黑白二鬼。
柳长歌见到老和尚给黑白二鬼送经书,心里还大骂着,“两个老鬼,真会演戏,不知说了什么,连深通佛理,惠心明智的老和尚都给他们骗过了,看来这个大和尚,果真没有什么能耐,难以救我于水火,那么谁又能救我呢?师父又在哪呢?即便我不获救至少也要把师姐救出去。总不能赔上她的性命。”柳长歌越想越发愁,闷闷不乐。
怎料黑白二鬼吸入了迷香之后,昏昏入睡,房间里没有了一点声音。
柳长歌初时还以为他们在装睡,试探自己会不会逃走。
说来也巧,郭媛媛喝多了水,想去方便,又不好意思说,憋得脸红,好像晚霞一般,柔软的身子在被窝里乱动,极为难耐。
柳长歌警觉,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郭媛媛方才羞答答的道出实情。
柳长歌听罢,扑哧一笑,并不觉得尴尬,在她的小鼻子上敲了一下,浅笑道:“人有三急,人之常情。师姐,你等着,我喊这两个老王八蛋。”
郭媛媛羞的面颊绯红,只是点点头,柳长歌更觉师姐可爱,于是冲黑白二人大喊:“喂,别装睡了,你们要把人憋死不成,我要尿尿了。”
黑白二鬼被药所迷,若无解药,岂能那么容易转醒的?
柳长歌看他们没有动静,又大叫了几声,二人依然呼呼大睡。
郭媛媛拉了拉他的一角,娇滴滴地说:“我看他们睡死了,人家憋不住了,小师弟,你快想个办法,怎样才好?”说完,神情恍惚,竟是羞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柳长歌情急之下,只得拉着郭媛媛下炕,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说道:“白老鬼,黑老鬼,别说我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