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之前那个人影留下来的,有什么奇怪?”郭媛媛说着,抢先一步,在草上一摸,接着“呀”的一声叫出声来,说道:“好冰,那人是长了一双冰脚么?”
柳长歌走过去,接触那草,体感冰凉,再细看之下,草叶上发绿油油的颜色,与周边的翠绿色对比,便显得浓重了,却不像是被车轮碾过,亦不是被人足所踏。
但凡是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
秋霜一来,打在草上,等翌日阳光一照,便是这副模样,随即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慢慢干枯发黄。
柳长歌未到北方去,南泽城的气候宜人,又近大湖,哪怕到了冬日,亦是温和,所以他不知这是草木冻伤。
雷、张二人,走南闯北,却是看得透彻。
张万豪经郭媛媛华中过提点,想起之前那个人来,琢磨着“这条路的确是那人走过的,从西向东,莫非是他的杰作?”
“人长冰足”不过是怪力乱神的夸夸其谈,怎么可能?
张万豪亦无法断定是什么导致了这一现象。
他从江湖数十载,走遍大江南北,深处乡下城市,见过不少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怪事。
比如棺材里面诈尸,妇女肚子里生猫仔,人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把双手插到滚烫的油锅里不怕烫等等···
事实证明,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鬼把戏。
但今日之所见,堪称第一玄妙。
大热的天,出现了冰冻的草,难道不是神乎其神,奇迹诞生?
江湖汉子一身正气,自然不信歪理邪说。
连雷宇也说:“虽然不可思议,可我不信,晴空万里,大大的太阳之下,会出现这等怪事,准是人搞的鬼了。张兄,我早觉得那人不正常,现在看来,所料十之八九了,咱们要会一会他去。”
张万豪把右手上的佛珠,拨弄直响,释放的却不是噪声,佛家的东西,仿佛有一种特别的旋律,再加上经文,宛如醍醐灌顶,洗髓神经,能让人快速地清静下来,不过,这也分时候,在一个人足够静的状况下,任何声音都是在打搅。
雷宇叹气道:“张和尚,快点停下,我问你话呢,出个声啊,净在那捣腾你的珠子,为草诵经么?”
张万豪沉吟了半晌,把珠子一听,呵斥道:“雷兄,你别咋呼,你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吗?”
“那你快说。”雷宇道。
“你走江湖多年,难道没有听过一种叫作《寒冰诀》的内功么?”
雷宇怪叫道:“《寒冰诀》那不是传说中的一门功夫吗,难道···,不可能的,据说那不是人能练成的武功,我见那人,体态轻盈,算是个高手,绝不至于会这等惊世骇俗,有没有都是一回事的武功。”
张万豪呵呵笑道:“我也就是猜测,你不用大惊小怪。《寒冰诀》既然能够在武林中传颂,引起轩然波澜,想必是存在过的,也许有人练过,不如说的那般强大,道听途说,人们往往都喜欢无中生有,夸大其词。”
柳长歌听了个一知半解,丈二和尚,问道:“大师,你可寻到了其中关键么?”经风一吹,浑身湿衣,好似把草上的寒气带到了的身上,不禁打个冷战。
“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个本事,哪能事事都知道?”说完,话锋又是一转,说道:“柳公子,咱们还是去树林中生一堆火,烤烤你身上的衣服吧,这里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如此,何苦大伤脑筋呢?”
郭媛媛眼中闪烁着担忧的神色,说道:“师弟,那人跟咱们没有关系,大和尚说得极是,快快脱了你的外衣,到了林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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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的奇景暂时不提,几个人沿着墨绿痕迹,一路来到树林,只见是一处原始的老林子,地势低随高走,松柏交替而生,棵棵修柯葛云,霜皮溜雨。腐叶堆积,发出发霉的气息。潮湿处生有菌类,艳丽的有剧毒,白色的晒干后方可食用。灌木乱生,鲜花点缀。随处可见,高隆的树根和大石,生长青苔。
西边太阳照射不进,故而林中幽森。隐隐有悦耳的鸟雀叫声,更见松鼠、野兔等动物。
仔细听,还能听到溪水叮咚。
往前行一箭之地,果然寻到溪流,一半在地表,一半在石缝之中,清澈见底,能见一些蜗牛趴在水草之下,还有弹跳的小虾嬉戏石缝之间。
众人见之欢喜,鞠水而饮,唇齿间清甜甘冽。
于是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