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第二个柳星元了,我看不久之后,北蛮的铁骑,就会踹开汉州的大门。”
陈炳国道:“英雄虽死,正气长存,作为武林中的一员,岂能让英雄寒于九泉之下,我非出一把力不可了。”
雷宇听出陈炳国似乎松了口,便趁热打铁,说道:“陈镖头,现在你知道我的来意了吗,还不说出黄青浦的下落么?他的弟子自然得让他来救!”
怎料,陈炳国登时紧皱双眉,长叹一口气,说道:“雷兄你是要逼死我呀,还要我怎么说呢,我真不知道秦兄的下落!既然人失踪了,我们该发动起来,别管秦兄在不在,去找人才是,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说完,原地走了几步,好似略有所思,忽然对身后站着的孔二愣子说:“孔二,秦兄是我的朋友,他走丢的徒弟还是将门之后,这事咱们不能不管,最近关了镖局的生意,让所有休假的镖头全部回来。你负责安排调动,全给我派出去,寻找邪医和柳家小子的下落!”
孔二愣子脸色一沉,忙道:“大镖头,你可要三思啊!现在衙门怀疑咱们与天山居串通,可是日日夜夜盯着咱们呢,咱们若是大张旗鼓的行动,岂不是更加让衙门怀疑么?”
陈炳国斩钉截铁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衙门是秦兄袭击的,与我们何干,我们找人与衙门何干!你只管找我的吩咐去办,接下来由我来亲自坐镇镖局,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天塌不下来,咱们就要找到底,什么时候把人找到了,什么时候重新开业!”
“这···这···这···”孔二愣子连说了几个“这”字,愣是无法继续往下去。
孔二愣子不敢违拗大镖头的命令,并且他本身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正直落拓的汉子。他听到奸王派出了黑白二鬼对柳星元的儿子不利,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心想:“世道不公,内有群魔乱舞,外有虎狼环伺,保小镖,失大义,还保个劳什子的镖!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活成柳星元那样!”
陈炳国看孔二愣子迟迟不动,便道:“孔二,你还不快去?”
孔二愣子点点头,退了下去,后来,孔二愣子果然离开了泰和镖局,前往了前线,成为了以为抗击北蛮的铁血将军,这都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雷宇见陈炳国为了柳长歌一个人,不惜大动干戈,暂时关了镖局,调动了所有的镖头去找人,心里大为感动,纵使有一万个怀疑,此刻也得放在心里,不能再去纠缠陈炳国了。
雷宇仰头长叹,说道:“陈镖头,你能施以援手,冲着这份道义,请受我一拜。”说罢,深深一揖。
陈炳国上前搀扶雷宇,说道:“雷兄,你不惧强敌,与黑白二鬼苦斗,有勇有谋,还···还···还断了一条腿,我是万万不如你,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告诉你了,你去天山居吧,在北边的山坡树下,就有你的答案,你去吧。”陈炳国望着雷宇的断腿,发出一声长叹。
雷宇心头一凛,暗想:“莫非,陈炳国告诉我的就是黄青浦的下落,他还在天山居么?”
雷宇着急去找黄青浦,只得和陈炳国道别,说道:“陈兄,事不宜迟,我马上要走。”
陈炳国道:“南泽城大街小巷都是你的画像,南泽城中,亦有很多人认得你,现在出去岂非太危险了,不如就住在我这里,衙门虽然查的严密,却不敢到我这里来搜人,找人的事情,交与我便了。”
雷宇哈哈笑道:“衙门里的一群废材能耐我何?你别看我断了一腿,就是掉了脑袋,一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陈炳国知道劝他不住,便点点头,说道:“既然雷兄执意要走,我不留你,这个你拿着吧!”说时,将一个袋子交给雷宇。
雷宇颠了颠,听出是银子,笑道:“陈兄,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找我柳长歌,再来拜访。”说完,踏着冷冷的月光,出了泰和镖局的小门。
雷宇在南泽城七横八错的巷子里绕了几圈,躲避了几波巡逻的官军,来到了城东。
其时,月光如水,视线正好,城门已经关闭,巡逻队来来回回地走动,走城门是不行了,好在雷宇熟悉南泽城,知道一条捷径,从一处无人防守的城墙翻了下去,没入山林之中,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约是五更天了。
长夜即将过去,星辰残照,拂晓的风把树林吹得飒然,雷宇来到了天山居前,只见天山居大门上贴着衙门的封条,门前堆满了枯叶,数座房屋,黑漆漆的,一片阒然,好似无人。
他并未进入天山居,按照陈炳国的话,径直往东,离着很远,在凉月下,看见了一棵大树,待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