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县令满脸都是血迹,脖子上通红一片。上官燕看他,他黑眼珠一转,居然神志清醒,也看着上官燕。
阿剩把覃县令又放回了地上,蹲下来看着他,说道:“覃大人,你别怕,尸妖已经逃走了。”
上官燕伸手拍了阿剩一下,又悄悄地一指菜肴小屋,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钻进去了?”
阿剩一点头,说道:“那是它的老巢,它在外面挨了打,不回老巢回哪里?”
上官燕打了个冷战,说道:“那是不是得把那屋子给烧了?”
阿剩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它在下面,你烧了屋子也烧不死它。”
覃县令呼呼的喘起了粗气,一翻身爬起来,“哇”一声就吐了。正在他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哗啦哗啦一大队官兵赶来了。
阿剩一行三人回了衙门,各自烧水洗澡。阿剩还特地向覃县令开口,给上官燕要了一身干净衣裳。
一宿过,早上吃饭的时候,覃县令才有闲心对阿剩问道:“小师父,你昨夜让那妖物跑了?”
阿剩边狼吞虎咽边一本正经的答道:“我当时是想要杀掉它来着,可是覃大人你——你抱着我的脚不放,我没办法啊。”
覃县令挖了挖鼻孔,又问道:“那……今夜还去?”
阿剩放下筷子,正视了覃县令说道:“那尸妖十分凶暴,我纵是去了,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覃大人,我愿意拼出性命去杀那尸妖,可你又当如何报答我呢?”
覃县令本来以为家宅闹鬼,找个和尚老道过来摆摆台作作法也就罢了。然而昨夜亲眼见识了尸妖的本领,他不禁一身接一身地起鸡皮疙瘩,承认此事实在凶险,自己不多付出一点,恐怕真找不到高明人物降妖除魔了。
“老夫肯定不能亏待你的。”覃县令试探着问道,“小师父,你开个价吧!”
阿剩竖起一根手指,望着覃县令没说话。
覃县令笑了,说道:“一百两?”
阿剩摇了摇头。
覃县令想了想,说道:“一千两?”
阿剩继续摇头。
覃县令有点龇牙咧嘴了,说道:“总不会是……一万两吧?”
阿剩这回点了头,说道:“一万两,多一两不要,少一两不行!”
覃县令有点生气了,怒道:“你个小道士,怎么狮子大开口啊?张嘴就要一万两银子,你当本县令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你要一万两银子干什么?大不了我给你修道观,你好好潜心修道行不行?”
阿剩毫不动容,认真说道:“覃县令,既然你我谈不拢,那我和小妹吃完饭之后,立刻就走。覃县令另请高明吧!”
覃县令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慌忙说道:“麻辣个巴子!你要是走了,万一那东西半夜过来找我怎么办?”
阿剩满不在乎地侧脸往窗外望去,说道:“你可以和它解释嘛,就说是小道士打了你,不是本县令打了你。你通情达理,出门找小道士去吧!”
覃县令沉默半晌,忽然把牙一咬,闷声道:“老夫这就去招人来,把那屋子烧了,把那块地给填平了!”
阿剩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主意,这样做大概真能把那尸妖给埋在地下闷死吧。”
覃县令“哗”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道:“小师父,你要么打个一折,要么我现在就把你妹子给糟蹋了!”
上官燕正细嚼慢咽地吃着饭,听得这一句话,顿时一口饭喷了出来。
阿剩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闭了眼睛,说道:“覃大人,你要么给我一万两银子,要么我夜里就去引来尸妖,把你给糟蹋了!”
覃县令高高大大的站在厅中,双手叉腰怒道:“麻辣个巴子!什么流氓道士!”
阿剩和覃县令在客厅里唇枪舌战,上官燕听不下去了,就先行离开。覃县令有求于人,昨夜又受了大惊吓,当然底气不足,最后败下阵来,气吁吁地甩门就出去。
覃县令来到院子,就见上官燕坐在院内树荫下,正托着脸颊发呆。
之前上官燕一直灰头土脸,现在终于露出了本相,覃县令看在眼里,认为她真是个标准的小美人,白白嫩嫩的,眼睛明亮,脸蛋娇美,一笑一口小白牙,带着一点良家丫头的俏皮。
覃县令自认年轻时也算得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现在虽然是老了点,但是还是有点姿色的。故而走上前去,想要施展几分魅力和手段,迷倒上官燕。
“小妹子,在想什么呢?”他笑眯眯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