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剩瞧了敲流碧道长,继续说了下去:“由着你师祖的老相好玩下去,将来必出大乱,所以我来问问你,你给我交给底,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找到你师祖,或者有没有镇住你师祖的老相好的办法。”
流碧道长松了手,一甩袖子背对了他,说道:“师祖我是找不到的,至于镇住江诗绮的办法嘛……”
阿剩绕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办法你有?”
流碧道长抬眼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剩双手合什:“道长,拜托了,快告诉我。”
流碧道长一见到阿剩,就像落进了云里雾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悬起了心。
江诗绮本是雪松观内的秘密,他只把秘密传给了他的大弟子,因为将来待他羽化之后,大弟子就会是新一代的道观住持。
秘密本来类似一个玄之又玄的故事,有趣而已,一文不值。可是当阿剩带来江诗绮的消息之后,故事和现实衔接起来,就让流碧道长隔三差五的做起了噩梦。
流碧道长带阿剩进了屋,阿剩坐在流碧道长的罗汉床上,细细讲述了江诗绮的恶行。
流碧道长捧着一只古色古香的小手炉,听得脸上神色不定。而阿剩说到最后,隔着炕桌向他探过头去,问道:“你的本事和江诗绮相比,能差多少?”
流碧道长听他终于收了“你师祖的老相好”这个称呼,不由得松了口气,说道:“我师祖和她不是一路,我们不能比。”
阿剩又问:“江诗绮能把地下的魂魄召唤上来,你能吗?”
流碧道长摇了摇头:“我只能把地上的魂魄镇压下去。”
阿剩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也不错,比我强。”
流碧道长苦笑了一下,问道:“你当真要对付她?”
阿剩认真说道:“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愿拼尽全力去把她除掉,留她在这世上,我比你更提心吊胆。”
流碧道长沉思一阵,斜眼看了看阿剩,有话却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办法嘛,倒是有一个……”
阿剩大喜,急道:“快说,什么办法?”
流碧道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别急,这个办法虽然是个办法,但是实在太难办到,说起来甚至是有点荒唐。”
阿剩不管,只想要办法:“说来听听,能把她镇住就行。”
“不是能把她镇住,而是可以完全杀死她。”流碧道长说道,“这个办法恐怕是唯一难过杀掉她的办法了,当年是我师祖亲口告诉我的,他虽然知道有这么个办法,但是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因此师祖他老人家只能把江诗绮封印起来。”
阿剩惊奇道:“究竟是什么办法?”
流碧道长注视着阿剩,说道:“让她爱上个人。”
“爱一个人?”阿剩顿时糊涂。
流碧道长点点头:“让她真心爱上一个人,为他生,为他死,只有她动情以后,便能完全杀掉她。”
阿剩质疑道:“这算是什么办法,你在诓我?”
流碧道长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当年江诗绮胡作非为,我师祖为了治她,特地调查了她的底细,发现她来历神秘莫测,与九幽炼狱的曼陀罗花似乎有所关联,但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曼陀罗花妖。”
阿剩问道:“如果她是呢?”
流碧道长答道:“那么只要她动情了,便可以杀死她。”
阿剩又问:“如何她不是呢?”
流碧道长答道:“那就更容易了,无须动情,也能杀。”
阿剩似乎是明白了,又听流碧道长继续说道:“我师祖曾经试图杀她,但是无论她受多重的伤,终究死不了,而且没过多久便又会复原如初,因此我师祖认定唯有用对付曼陀罗花妖的方法,才能杀死她。”
阿剩说道:“那你师祖为什么不试一试这个办法呢?”
流碧道长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让你动情这么容易么?据师祖所说,江诗绮从来不为任何一个男子动情,师祖办不到,我也办不到,三界之中谁能办法不得而知。”说着他瞄了阿剩一眼,“上次听你说,她爱上你了?”
阿剩一哆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开玩笑的。”
流碧道长哼了一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只有这个办法或许能杀了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之前是井光和尚魂不守舍,现在轮到阿剩了。他在雪山观暂住了一晚,却一夜没睡,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