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打完电话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少爷!”
他手机一丢,疾步过去将傅寒声扶起,目光随之就看到了书柜上那一片血迹,他瞳孔一缩,忙将傅寒声扶到了轮椅上,蹲下身子急急的问他:“少爷你怎么样?”
“死不了。”傅寒声推开他的手,倾身抽了张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事情安排好了?”
阿豪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但还是回答道:“安排好了。”
傅寒声就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
但从小就跟着他的阿豪知道他此刻是在过滤掉脑子里的其他东西,因为他现在这个状态是无法面对桑冉冉的,为了不让她担心,傅寒声一向将他自己逼得很紧。
“是又想起之前的事了?”
等傅寒声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阿豪才问。
“脑子发闷,想点事情刺激一下。”傅寒声随口说道。
阿豪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深知他说的这不是实话却又拿他没办法,就只好再抬出桑冉冉,道:“刚才我下去碰到少夫人了,他让我告诉你,离十点还有二十分钟。”
傅寒声听了这话睁眼看他,阿豪两边嘴角的笑像是被线给勾住的,直到傅寒声将目光移开。
“让人进来收拾一下。”
阿豪这才松了口气,他笑着说:“好,我亲自看着,让她们收拾干净,绝不让少夫人发现。”
说完话,他走过去将枪捡了起来,随后看了眼傅寒声,故意问:“我把这个收起来了?”
“放回去。”傅寒声说。
阿豪还想再说,傅寒声已经朝他看了过来,再一次说道:“把它放回去。”
“你不能再被这个东西困扰了,看一次吐一次血,下一次要是……”
“我说了,”傅寒声拍了一下桌子,“放回去。”
阿豪重重闭上眼睛,两秒后睁开,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厚书,将枪嵌入里面后再重重合上,随后将厚书塞进书柜最顶上。
他做完这些,傅寒声也开始处理身上的血迹,所幸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不仔细看是看不大出来上面的血迹的。
待回了卧室。
想先洗个澡的傅寒声还没拿贴身衣物,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桑冉冉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你会开完啦?那正好,我今天晚上想洗头,一会儿你给我帮个忙。”
傅寒声装作不经意的抬手,深深嗅了一下手臂上的袖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自行将轮椅转了个方向,说:“那我去换个睡袍。”
桑冉冉就很奇怪,“你澡都没洗换什么睡袍?先帮我把头发洗一下洗了澡再换。”
傅寒声没动,桑冉冉已经拿了换洗衣物,人都走到了浴室门口,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就出口催促道:“走啊,在那愣什么呢。”
傅寒声没办法,只好跟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浴缸已经放了大半缸的热水,桑冉冉背对着他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进去,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将头搭在当头处的窝槽里。
“你开始吧。”她说。
等洗到了一半,泡沫都还没冲掉,傅寒声的手臂在她头旁边,桑冉冉突然侧头过来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说:“怎么有股铁锈的味道?”
傅寒声将满手的泡沫直接抹到了两条手臂上,嘴里不慌不忙,“有吗?你是不是闻错了?”
桑冉冉又吸了口气,这回没有了,扑鼻而来的是洗发水的香味。
她摇了摇头,“那可能是我闻错了,有种像我生理期换棉条时候的那种铁锈味。”
傅寒声就提醒她:“你生理期还没到。”
桑冉冉算了算时间,告诉他,“也快了,最多一个星期。”
“那我得趁这一个星期多努力努力。”
“傅寒声,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别不要脸。”桑冉冉被他这车速开的,差点给甩到了山坡下。
傅寒声说:“还真没有,你是第一个。”
桑冉冉被他揉搓头皮,舒服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忘说他,“呸,说你坏呢你还当夸你了,阿豪要有你这一半的脸皮,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茜茜的黑名单里。”
洗好头,桑冉冉就把他打发了出去。
傅寒声此时两边袖子都湿了,那点血迹早被洗发水的泡沫给化了,这会儿他倒是不急着走了,就问她:“不留我跟你一起洗?”
“你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