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问。

傅寒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打了安志培的号码。

“有什么指示？”

傅寒声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

电话中安志培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不存在恶意，其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跟莫西东怎么会认识？”这是傅寒声比较好奇的一点。

安志培也没瞒，话跟当初说的也一致：“他是我的病患，其实也不算，当年也算是阴差阳错，这两年他都在临市，大大小小的手术我就给他动了五次，有三次都是堪堪保住了他的命。”

傅寒声皱了下眉，“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安志培忙问。

傅寒声想起来阿豪跟莫西东打过照面，说过莫西东一点也未见老，身手比以前还精进了不少。

怎么可能是安志培说的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

挂了安志培的电话，傅寒声原本就繁杂的思绪此时更成了一团乱麻，他是越想越想不通，拿手机想问阿豪仔细点，发现已经快十点了。

揉了揉眉心，傅寒声撑着床面起来，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等他下了楼，客厅里已经不见桑冉冉的身影了。

陈姨怀里抱着甜甜指挥着佣人将一楼的花瓶里的花给换了，抬眼见他忙微微弯腰将甜甜放到地上，拍拍手上前来问，“先生，您起来了？早餐吃鱼粉可以吗？”

“太太呢？”傅寒声问。

陈姨就说桑冉冉在楼上书房，傅寒声滑着轮椅过去餐桌，“就吃鱼粉吧。”

“好的。”陈姨转身往厨房里走。

家里有轮班的厨师，各种菜系都很拿手，有时候早餐或者一个人简单的午餐时，桑冉冉会更喜欢陈姨做的。

像鱼粉她就特别喜欢拿来当早餐吃。

材料都是其他的厨师给准备好的，陈姨只需要将粉用热水烫过，再调好调料往上面一拌，简单又美味。

吃了早餐傅寒声没急着上书房，他喊了阿豪去到外面的花园。

刚开始傅寒声没说话，他一副在思考的模样，阿豪也不敢打扰他，就坐在旁边等。

“假设安志培说的话是真的，你会不会怀疑当初你见到的莫西东不是同一个人？”傅寒声问出心里占比例最大的可能性，“今天我问安志培，他说这两年他给莫西东光大型的手术就动了三台。”

“什么？”阿豪惊得上半身都直起来了，“怎么可能？”

“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吗？”傅寒声也很奇怪，“但不知道怎么说，我信他这个话。”

阿豪眉头紧蹙，“那我看到的也不是假的莫西东啊，这什么情况？”

傅寒声不会怀疑阿豪亲眼所见的事实，但他又隐隐有一种直觉，安志培所说的不是假的，那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到了这，阿豪搞不懂了。

他摸着下巴想不通，“安医生会不会跟莫西东有什么阴谋？”

傅寒声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他更偏向于这个不稳定性是出现在莫西东的身上，傅寒声想了想又问阿豪，“你们当初离得近吗？你看他有没有点什么不对劲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阿豪这时候再去回想也想不出来什么。

“傅寒声！”

阿豪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桑冉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他们二人抬头看去。

只见穿着睡衣的桑冉冉双手撑着露台的栏杆，“你们在干嘛？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说话跑到外面吹冷风。”

“说点事，你怎么到这来了。”她所处的露台是客房的，在三楼走廊的尽头。

桑冉冉缩着脖子说，“我让陈姨给我送蜜瓜上来，听她说你们在外面花园说事，顺道过来看看。”

“天冷，先回去。”

桑冉冉嘟着个嘴，“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

嘴里虽然在抱怨，但还是听话的转身回了屋里。

傅寒声摇摇头，也没了心思再问阿豪关于莫西东的事情，他冲阿豪摆摆手自己滑着轮椅往屋里走。

阿豪挠了挠头发，看因为桑冉冉一出现，自家少爷什么事都不想谈了，跟装了雷达感应器似的就往她身边赶，不禁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少爷，我出去一趟。”

傅寒声回头，“去向茜茜那？”

“是啊，昨晚她跟我闹了个脾气，我过去看看。”阿豪面带笑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