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孟婆子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刚刚对周友巧有多恶劣,现在就有多友善温柔。
原本张嘴闭嘴还都是“臭丫头”、“死丫头”的,现在称呼也变了,直接唤作友巧了。而原本还甚是不屑的唤她肚子的孩子杂种,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唤作孩子了!
要不是因为将“县令”引进了话题里,孟婆子的态度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周友巧心里也甚是明白,也是冷不住冷笑一声。
周友巧一脸平静的回答道:“娘,我说的是真的,这孩子是县令大人的。你可莫要再杂种放在口头上称呼了,若是让县令大人知晓了,就算你是我娘,也得怪罪下来。”
孟婆子忙不迭的点头,“哎哎哎,是,娘知道了!”
原本还狰狞这一张脸,现在在孟婆子的脸上,却是都能瞧见几分的笑意了。也是,这事儿换做谁不得开心啊!摇身一变,现在变成县令大人的丈母娘,想想孟婆子晚上都能笑醒。
孟婆子又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做事儿向来机灵,肯定也不会做那般拎不清的事的!这事啊,也是娘不好,刚刚错怪你了!”
因为县令的原因,孟婆子现在都低声下气起来了。一向强势的她,也是头一回对自己的家人如此。
周友富看着,心里却开始不舒坦了。从他的方向看去,还能看到周友巧眼神中得逞的狡猾之色,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后槽牙也是咬的紧紧的。
周友巧抬起袖摆,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刚刚被孟婆子戳破的地儿。布料摩擦过带着几分的生疼,只是伤口的血凝固了,袖摆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周友巧看了一眼袖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娘,该说抱歉的不是你,应该是大哥才对,大哥也不知从哪儿听到的这些小道消息,这没有打探清楚就冲上来,惹得你也误会了。”
“不错,友富……”
周友富打断了孟婆子的话,说道:“娘,既然小妹是与县令好上了,怎么的之前我与刘氏在大牢里的时候,都没有见她出来,在县令耳边为我们求求情,说上几句好话?”
“再说了,既然现在都怀上了县令大人的孩子,怎么的还不将你接近县令府上去?怎么还没有听说县令对你娶了侧室之类的事儿呢?”
要周友富看来,周友巧与县令扯上关系是有几分可能,只是不管怎样,县令也不会让周友巧这个破鞋竟县令府的。
县令不是傻的,自然也不会娶个破鞋让人笑话!
孟婆子一听,又是觉得有道理,忍不住连连点头。
按照周友富的话,县令该不会只是存着玩玩的心思?周友巧做不成官夫人,而她也做不成县令的丈母娘?!
县令玩玩,也算是无伤大雅,毕竟有钱有权有势。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玩不起的!周友巧怀着他的孩子,若是生下来后县令翻脸不认人,那拖着一个拖油瓶,让周友巧往后还怎么生活?还怎么找人家?
孟婆子越想,越是心惊。脸上的喜色,终于又被不安掩盖了去。
周友巧现在也是急了,这周友富真当是难缠极了!原本以为扯出“县令”,这周友富也该是毫无胜算,也该是乖乖就擒的,没成想竟还与她斗争到现在。
一时之间,周友巧的喘息声也重了几分,“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肚子里怀的是县令的孩子?还是说,你更不希望如此?”
周友富一脸受伤的说道:“小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是一家人,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也是希望你能够过上好日子啊!”
“只是若你与县令大人早就纠缠在了一起,如此还对大哥大嫂的死活视而不见,也是当真让大哥觉得心寒极了!”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大哥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够在县令府上长大的。若是日后,他没有一个清清楚楚的身份,你又没有一个清清楚楚的身份,孤儿寡母的,也当真是可怜啊!”一边说着,周友富还摊着手拍了拍,看着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好像当真是关心周友巧极了。
若不是因为对周友富他的为人熟知,周友巧指不定也得信了他的邪。
周友富顿了顿,瞧了一眼孟婆子,这才继续说道:“若是县令大人始终没有接你入府的意思,你还不如趁早将孩子打了,重新寻个干净的人家嫁了!至少也比不清不楚的强啊!”
这话,也当真是拿捏住了孟婆子的心思。
“娘,你看看大哥,他……”周友巧还想对着孟婆子,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