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陈雨痛定思痛,决定要报这漏腚之痛!但是在这南离城,他是一没人二没钱,手臂上还绑着一根红线牵着个大男人。
“土地老爷!再背也总该有个头吧?您发发善心,等我回去一定帮您重塑金身!”
“喂!你不会指望对着这泥人磕出一万二吧?”武奇不信鬼神,自然对陈雨虔诚的祈祷嗤之以鼻!只是两人绑在一起,他不得不跟着跪下,这更增添了他的不满!
“别说话!”陈雨双掌合十,带着武奇也是往前探直了身子。“一会儿我数到三,咱们一起跑!”
“喂!怎么就数到三,怎么就要跑?”武奇看了一眼面前的功德箱,“你不是要抢土地爷的钱吧?”
“三!”陈雨起身单手抓起那功德箱就往外跑!
“喂!一二还没数呢混蛋!”
……
张虎是城东有名的二溜子,由于嗜赌成性,老婆离他而去(其实是被卖了),女儿离他而去,就连最为忠心的旺财都离他而去!直到有一天,他在怡春院碰到了小茹姑娘,从此他便决定从此戒掉赌博的恶习,攒钱为她赎身!
只是家徒四壁的他就算想做生意也无半分本钱,好在他还有点手艺,用泥石捏了个土地公,又将自己老宅翻新成一座简易的土地庙。之后,不断有人前来烧香,自打那范家少爷中举之后,香火更是旺盛。
近日南离城飞贼闹得沸沸扬扬,他这土地庙却是相安无事,这天,两个年轻人手绑红绳,携手进来,这张虎还奇怪了一番,求姻缘也来找土地爷?只是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张虎也没多问,只是心中盘算着,再有个三五两就能去找那小茹姑娘快活一晚了!只是二人嘀咕一番之后,其中一人单手抓起功德箱,嘴上喊道:“杀!”便一溜烟跑掉了!张虎自是不敢去追,单是那少年充满杀气的“杀”字已是将他吓破了胆,况且那人一手拎着塞满铜板的功德箱,一手抓着另一个男人健步如飞的功力,想来要杀自己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张虎目瞪口呆的望着二人离去,口中喃喃道:“终于对我下手了么?”
……
“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土地爷的钱你也抢?”武奇啃着鸡腿嘟囔道。
“江湖救急,回头我给他补上!鸡腿给我留一只!”
有了钱,那笑容又爬上了老板的眉头!
“二位客官,这菜可还可口?”
“嗯!那烧鸡,再来两只!”武奇如饿死鬼托生一般。
“老板,跟你打听个人!”
“客官您说!”
“你知不知道咱们城里哪个姑娘额头有块胎记的?就是这里!”陈雨说着比划了一下。
“哎呦!客官,辛姑娘可不是您能惦记的!”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
“那辛姑娘,本名辛惠兰,可是咱们城里一等一的大美人!只是半年前,进到咱们城主府做了娄城主的九姨太了,客官前来想必是想与那辛家提亲的吧?哎呀!您来晚了!”
“哦?那她岂不是要整日呆在城主府中不能得见啊?”
“辛姑娘跟其他女子不同,从不坐轿,行事与男子一般,她没事啊,就骑着马在咱们城里转转,见还是能见着的!”
“对了,我听说咱们南离城闹飞贼?”
“可不是嘛,都好几个月了,客官您不是也见识过了么?”老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停了一下!
“嗯!确实!”陈雨随意的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
那老板看陈雨没有恼怒,继续说道:“不过啊,这飞贼只偷有钱人家的银子,我们这些小人物倒也没事。只是上个月,那城主府被盗,那娄城主一气之下封了城,如今这南离城是只能进不能出,这酒肉价格都涨了许多!”
“城主府被盗了?”陈雨奇道,那辛惠兰本就是城主的九姨太,怎么偷自家东西?
“是啊!娄城主老生气了,悬赏一万捉拿飞贼呢!”
……
“老爷,就是他们!”一帮官兵进来,其中那土地庙的张虎也在。
“大胆蟊贼!还不束手就擒?”那官差指着二人喊道。
“啊?”武奇此刻有点发懵,而陈雨却是心中明镜,一手抓起武奇,一手抓住刚上的烧鸡,夺窗而逃!
“喂!那烧鸡还没给钱呢!”老板在身后喊道。
……
一下午的时间,满城贴满了陈雨和武奇的画像!
“钱没要到,还惹得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