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乐昭只觉得全身发麻。
就像突然间接收了太多的信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消化。
倪伽兰先一步离开,而乐昭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不断回味刚刚倪伽兰诉说的故事。
如果剧情按照倪伽兰说的那样,那么,在蒋文森大学期间,一向不近女色的蒋文森,唯一有点女性接触的同学,只有倪伽兰。
而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画下。
18岁的倪伽兰同蒋文森和纪铭一样,都是s大法律系少年班的学生。
可是,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倪伽兰,是少年班里,唯一的女生。
按理说,这样特殊的存在,不应该是小透明。
因为能进少年班的女生实在稀缺到,用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可偏偏那时的倪伽兰却一点名声都没有。
准确的说,每当倪伽兰要展出一点风头的时候,有一个人就会莫名出现,然后,她所有的荣耀,又都会被那个人抢走。
而那个人,就是蒋文森。
在倪伽兰的记忆里,每场比赛,每次争锋相对间,蒋文森都比倪伽兰略高一筹。
哪怕是毕业后一同应聘进项氏集团,项氏集团的高层选择的人,依旧是蒋文森。
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怀疑的事件。
这就好比有一个巨大的光环笼罩在倪伽兰的头顶,时时照耀而不灭,而她,是光影下的人。
所以人们只顾着欣赏光环的耀眼,又怎么能看到她的存在。
“所以呢?就因为蒋文森比你强,你就记恨他?”
“倪伽兰,你也太没有气量了吧!”
当倪伽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乐昭简直不敢相信,倪伽兰竟是这样的人。
只是因为蒋文森比她强了些,于是就不甘于屈尊第二,想尽方式拉蒋文森下马?
“若他真的只是这样,我倒也不至于如此。”
倪伽兰轻笑,她似有似无的笑容中,让人看不透其中的真假。
紧接着她又说,“乐昭,蒋文森他远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无害,他过去做的那些恶心事,数都数不清。”
在倪伽兰的记忆中,蒋文森一直如一个掠夺者一般,抢夺着她的一切。
无论是光芒也好,荣耀也罢,蒋文森总是不厌其烦。
可这些都是倪伽兰单方面的以为。
乐昭又一次沉默。
她的每一次抬眸,每一次回应倪伽兰的话语,都是试图在分析倪伽兰话语中的真实性。
她说的没错,蒋文森远没有乐昭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这些,乐昭再也清楚不过了。
“倪伽兰,你想怎么做?”
与其纠结倪伽兰说这番话的真假,不如听到她的计划更来的实在。
在乐昭开始对蒋文森存疑时,于是这个思想,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消失。
既然证据已经清楚的摆在面前,她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见状,倪伽兰知道她的鱼儿终于上钩了。
她淡淡一笑,嘴角展开的笑容如光束般明媚璀璨。
“我想做的很简单,你要做的也很简单。”
倪伽兰的身影越来越远,模糊的视线中,乐昭已经不能再看到她的背影。
乐昭长长的舒一口气,就像一颗大石头落地一般,但是转瞬,她的心又凝重了起来。
是啊,一颗石头是落地了。
那另一颗呢?
蒋文森还在家等着她。
当乐昭回到郊区的家里时,蒋文森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摇椅上。
阵阵光线穿过玻璃投射到他的身上,于是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紧跟着发出灿烂的光芒。
每次蒋文森在家的时候都喜欢带着他的金丝边眼镜。
还记得,又一次乐昭嘲笑蒋文森:“你带着这个眼镜,真的有点像一个老头子。”
尤其当金丝眼镜滑倒鼻梁上是,蒋文森抬起眼睛的模样便更像。
于是,每每这个时候,蒋文森都会回一句:“那你要做小老太太吗?”
每次蒋文森说完这句话,都免不了会被乐昭打。
大约是乐昭关门的声音太大,不过片刻,原本闭着眼睛陷入沉睡的蒋文森立马睁开双眼。
他先是脑袋重启般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