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乖地低下头颅,下意识的动作,等待那一根绳子套进他的脖子。
林殊将那根绳子,一如过去套进了徐旻的脖子,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她用自己的一双巧手,为了徐旻最后的一点颜面,为他系好了一个潮流的领结,当然,要留出来一部分。
过去,绳子的这一头一定是握在林殊手中的。
林殊看着,似乎有些恶化的徐旻,心中百感交集。
还是那个圆月硕大无比的夜晚,这个曾经在校园广播站,谈吐自信自如的大男孩,揭开了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层的溃烂流脓的伤疤。
他捂着脸,痛苦说每晚还会做那个绕不开的噩梦,那些人举着酒杯,在轰鸣的音乐声里,坐在沙发上,像看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像在看马戏团表演,那种心照不宣的对视,根本没把他当作人。
他虽然逃过了一劫,但那只是生理上的,外在的,内心里,他早就被套上了厚厚的枷锁,沉入了海底,岸上的人眼底的嘲讽,冷漠,让他恨不得永远不要上岸。
林殊手里牵着那根明丽的带子,沐浴在沙滩最直射耀眼的阳光,却觉得心里冰冷。
徐旻习惯性,躬身驼背,微微半蹲着,以这种很难堪的姿势,默默跟进。
林殊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不恨徐旻,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她们,为什么要默默承受着这些痛苦,而那些人,还躺在父辈们的金山银山上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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