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扔撒在顾老爷子身上。
顾老爷子忙着把好不容易聚堆的,还带有烟丝的灰烬捻一些到鼻子里。
对他曾经所最心爱之物,他还是最后用手一张张拾掇好,抖落干净,收整齐,码在一起搁在一边。
“这么多银票,还可以换不少烟丝抽的。”
“是啊,果然在你心里,还是银票最重要。”
顾维均慨叹一句。
“顾谨廉,于你来说,我娘到底算什么?陪达官显贵酒的清倌人,还是生意场上交换的筹码?”
“从头到尾,她只是你用来敛财,达到目的的工具是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弱女子?这么多年,你到底有一刻,真心拿她当结发妻子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回答我!”
顾维均拎起顾老爷子脖领质问。
“原来你恨了我那么久。”
到此时顾老爷子才翻动了他开始青灰的眼珠。
“我不恨你,我只想毁了你,就像当初,你毁了我娘一样。”
那双缎面鹅黄的绣鞋,在他眼前晃荡着,是秋日在天上的断线风筝,永远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