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弟弟还在兴奋的向她挥手。
母亲则还在暴风哭泣,不能自已。
她又一次站在了抉择的十字路口。
她叹息一声。
她早应该想到,这一切又是那变态设计的困局游戏。
她选择救出母亲和弟弟,就打不开这扇铁门,困在这里,错失这唯一给的机会。
反过来如果她坚定不移的要想从这安然无恙的出去,就要狠下心来按下那开关,踏着母亲弟弟的尸身出去,不然这门是永远不可能从里面打开的。
这是卡片上写的,给她的两条路。
上面甚至警告了她,不要耍什么花招,这门可以自动感应,里面有没有足以让它可以完全“敞开”的“血色猎物”。
脑袋上的电流又“滋滋”发出电波,她的脑海里更如同是加强力buff,魔音绕耳着“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缓慢移动到笼子前,嘴里也同时机械重复着“出去!出去……”
机械抬高手,准备用力按下那笼子前的“毁灭”按钮。
“小心心!”
像是黎明前的黑暗里,突然撕裂了一道口子,那温柔的呼唤,带着闪闪的金光降临。
“爷爷!”
她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是那个站在一片白色洋芋花海中,头戴草帽的和蔼可亲的老人。
“小心心,你在这儿干嘛呢?来,跟爷爷回去!”
老人说罢朝她伸手,微笑着又转身要离开。
“爷爷!爷爷,你别走,爷爷!”
“大人您没事吧?”
晃荡不停的马车内。
乔锦心大呼小叫的满头大汗的醒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人袁蝶衣的怀里,马上一轱辘爬起身,正襟危坐,坐在对面的小橘,却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双手抱着胳膊。
她被盯的不自在,眼神游移到别处,温和推开袁蝶衣递过来好心为她擦汗水的手帕,有些心虚,有些庆幸。
原来是一场梦。
几个静坐一会,实在安静,乔锦心轻咳一声,看了袁蝶衣一眼,又开启话题。
“袁姑娘,此行查探瘟病情状,凶险异常,你还是找回去吧,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世平想想。”
袁蝶衣收回手,脸上也严肃起来,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大人,蝶衣不怕,何况有大人陪着,吉人自有天相,碟衣跟着也不会有事的。”
“可……”
乔锦心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小橘一撩帘子看了看外面,一句“到了。”
就漠然一人先下了车。
“大人放心,蝶衣一路北上,路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会有事的。”
袁蝶衣显得满不在乎,也随着一道下了车。
车厢里反只剩下乔锦心一人,摇头叹息。
那日还熙熙攘攘的街口,如今大白天也是空无一人。
茶楼酒肆,各家各户窗门紧闭,当日的无名村一片,不知何缘故,好像比之前更显阴沉。
“等一下!”
几个人刚要踏进村口,却被乔锦心一把拦住,她从内衣兜里,仔细掏出几块整齐干净,尚带余温的棉布帕子,一一交给袁蝶衣跟小橘,再三叮嘱。
“把这帕子系上,捂住口鼻,不要拿下来,进去不要随便乱摸乱碰,尤其是生了病的人和他用过的东西知道了吗?”
“咱俩都碰过大力了,袁姑姐姐也跟你有亲密接触,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还有意义吗?”
小橘自从上次解“封印”之后,话是越来越多,还比做杠精。当下更是直接翻了大白眼,嘴快的马上吐槽,乔锦心面对拆台也是毫不客气,照着她的小脑袋就给了个大爆栗。
“你能,就你知道的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好防护懂不懂,防护!”
“好了,好了,系上就是了,别吵了。”
袁蝶衣第一个身体力行,响应号召,乖乖将这棉帕子系起来,驾轻就熟踏上了这片久违了的土地。
她被乔大人救下之后,原本是再也不想驻足这个她梦魇连连的地方,可听说这里出事了,她还是忍不住想着回来看看。
毕竟这里除了她那畜生不如的丈夫春生,还有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孙婆婆,晨叔。
“晨叔,晨叔?孙婆婆!”
袁蝶衣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寻过去,小橘跟乔锦心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