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神仙的手造的，没有丝毫瑕疵。

大门一关，空空的大殿，只有皇上和容沫儿两个人。

皇上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说了。”

那雄厚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回声荡漾在大殿上，悠远而响亮。那严肃而陌生的氛围让容沫儿不禁攥紧了拳头，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写满了紧张。

容沫儿尽力捋直了舌头，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奴婢，奴婢要禀告有关荷珥格格的事儿。”

皇上搓弄着大拇指扳指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拘谨的姑娘。荷珥在后宫是不能被提起的名字，她一个在钟粹宫没干过几年的宫女怎么会知道她？

皇上脸上更加冷峻，那凌厉的嘴角一张一合：“荷珥早就殁了，你提她做甚？”

容沫儿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荷珥格格她还活着。”

皇上眼睛一亮，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容沫儿面前走去，脚步声“咚咚”地回响在大殿上，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却像是一炷香那么久。

走到容沫儿面前的时候他停住了，随后慢慢蹲了下去，仔细审视着容沫儿，好像在鉴宝，也好像在纠错，不过那有距离感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皇上微忡，少顷，他用手抬起了容沫儿的脸。

皇上明明没有动怒，可是当他那冰冷的手触及容沫儿的下巴的时候，还是让容沫儿如同触电了一般，生怕下一秒就被他用手给掐死。

接下来，就是该死的寂静。

每一秒寂静都是吓人的煎熬。

安静的时间越长，容沫儿的心就跳得越厉害。皇上会相信自己吗？会听自己说下去吗？

良久，皇上开了口：“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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