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商量着要不要把我强制性抬走的时候,我猛地打开了行李箱,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
在他胳膊上贴着一张便签纸,写着:
我把同伙给你送来了。——罗骏。
“快!快拿衣服来!”同事们慌了手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大浴巾。
我扯下便签纸,将浴巾盖在他身上,方一触到他的身体,便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颤栗。
他蜷缩在里面,好像躺在襁褓中的婴儿,脆弱,鲜活。
“木木……”我有些语无伦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什么看,都散了吧。”
虚惊一场,同事们表示心脏受不了,特别是在这样人困马乏的夜里,纷纷出门吃宵夜补充能量去了。
我将凌云木裹好,从箱子里抱了出来。他身子柔软,呼吸均匀,哼了两声,自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将整个脸都埋在我的怀里……我隐约觉得,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以往当我抱他的时候,他要么跟一滩烂泥似的,要么肢体僵硬,好像现在,才终于长成了有弹性的肉身!
不管如何,这终归是好事。
我早该想到是凌云木的,当我在日记本里看到他的瘦金体,为什么没有将三年前的神秘同伙联系起来?
遇到一个随时会演变为反社会人格的小孩,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将他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多么聪明的孩子,那时候他也还是个未成年。
罗骏的愿望很简单,他要的不过是陪伴而已,却几乎要付出血的代价!
木木……
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