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人拖着出了浴池，他只好用手挡住，一脸尴尬。曲灵儿搂着他脖子吻了上去，再也不放了。苗芳仪一看，只好试着像某人上次那样。

回到厅中后，张守仁看着二女问道：“我以后是要离开仙岛的，你们还跟着我？”

“公子哪里话，我们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

“不跟着你，怎在一个浴池里，这算什么。”

“那你们好好修炼。”他拉起二女的手拍了拍说道。

第二日，扇子的主人来了。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想过来，只是看天色将晚，也就没动身。

张守仁一见，怔怔出神。扇子已经在他身边两年多，看过的美人图不少，他想过对方一身白衣绣水裙，想过对方粉红宫装腰束带，从未想过对方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顾红尘背着手看着那店铺，一改旧时模样，恢复了女身。既不着宫装，也不着散花裙，只一身玄色儒裙，缎带一系，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张兄，别来无恙啊。”顾红尘见对方出神，心中暗笑，先拱手说道。

“不想这才是顾兄真实的一面。今日一见，顾兄一身洒脱之气更胜男儿。”

“张兄日日看的，不过是我曾经的扮相而已。这些都是千幻宗的术法，小技尔，让张兄见笑了。”

那些加起来都没我好看……

“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了。顾兄，请。”

那些加起来都没你好看。

一进洞府，明知二女躲着她，非要找了出来。见面之后还笑道：“听落雨说，你们两个是半点本事都没有啊，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寻个机会把他给那个了。亏我先前还打算收你们两个当侍女，将来陪着我出……门游玩。”

“顾兄……不，顾姐姐，你来得正好，公子被你那把扇子闹的。你这一来，有你照顾他就够了，我们哪敢做出什么事情。”曲灵儿讪笑说道。

苗芳仪抿着嘴，也不出声。

“走，跟我出去见他，待在房里能躲得过谁？”

张守仁站在大厅，一见三人出来，正想开口问些事。顾红尘却是先说道：“相公，我就住下了，睡你房间。至于你，今晚去芳仪那，明晚去灵儿那。”

“是，娘子。后晚去你那。”张守仁一声轻笑。这一来就做出这种安排，你也太过分了点。

“嗯，可以。我睡床，你睡地上。”谁料她思索了一下，说出来这么一句。

接下来洞府就由顾红尘当家作主了，一点也不见外。一开始以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会乖乖把扇子还回来。后来，她是默认扇子送他了。连本命灵宝都送出去了，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更别说迟迟没向他讨要。

张守仁那边，心里也是一样。与扇子处了两年多，两人其实早已经是……只不过想起孙沉璧，心里愧疚万分。这才迟迟没有去千幻宗找她。总不能将来回去对着师姐说，我跟她情投意合，所以就这样了。这事怎么说，都是交待不过去的。

而且不止她一个。另外两个呢，关系也微妙得很。想想都头大。

一连一个多月，他都是在炼器室过的。与坊市订了五年契约，就没打算长住，原先营造洞府的时候，只开辟了三个房间。原本他们一人一间，至于小黑，要么在混沌珠中与世隔绝，要么就在炼器室，只是偶尔去大厅吃点灵果。

她一来，最近灵器店都没开过门。真让她当家，全家得喝西北风去。

“公子，顾姐姐让你上去。”苗芳仪跑下来说道。

让我过去？好歹也说个请字。再说了，你哪边的，她让你干什么你就什么？

“芳仪，你们两个最近变了啊，到底我是公子，还她是公子。”嘴上不忿，还是得上去。

一上来就见到顾红尘坐在主座上，曲灵儿就站在一旁。

“呐，你坐那，坐下来说。”她指了个位置，示意张守仁坐下。

“我……灵儿，你过来。”指手画脚到这份上了，连坐哪里都你说了算？

曲灵儿一听，顿了顿，脚步轻移走了过来。

“他就没去过你们房里，你们还跟在他身后作甚。张兄，听说你还有那种嗜好啊，竟是用嘴……如此荒唐，你也做得出来。”顾红尘一脸寒霜地骂道。

“呃……你们两个，连这也说，不就那么一两次吗……”

“你跟我进来。”顾红尘说完就回了房间。

张守仁跟二女低声说了几句，就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