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要脸。”

吴小雅怒道。你不帮着说几句，还提上次那事，待会等众人散了，定要你好看，还孙家大少……

过去一年多，吴小雅都待在夺天谷，除了化神丹外，化神期修炼用的天灵丹也炼制了不少，足够五人修炼好几年的。如今丹药充足，又得了冰髓，就算没有张守仁催促，他们也要安排闭关了。

不过在这之前，张正风夫妻两人跟着去了长生门。竹林峰众人齐齐出迎，口称老爷、老夫人，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走时，他们还总觉得有些不对。

公子就是少爷，他的父亲自然叫老爷了；公子的母亲，就着府里各位夫人来算，称老夫人也对。其实公子的几位夫人，应该叫少夫人才是，只是父子不同住，也就不必讲究了。不过她们要是去了青州，比如孙沉璧，众侍女对其称呼都是少夫人。

李秀婷过来时，几番暗示，就差明说了，要她们修炼之余，闲暇之时，某方面该加把劲，几人红着脸点头，实在是尴尬。

顾红尘悄悄传音道：“娘，原先想着我们几人一直未有所出，先前安排了侍女……那个，但是被相公赶走了。”

李秀婷听罢，拉着顾红尘的手，也未传音，对着侍女们说道：“灵剑宗从无杂役，也无随从、管家、侍女之类，进了这家门，就是一家了。你们这些姑娘，若是有意，自然不消说，若是有其他想法，我们也绝不反对，这种事情，总要两情相悦方可。”

“请老夫人安心，我等有公子和几位少夫人做主，此事早早定下了。”

待两老走后，孙沉璧拉着张守仁去了房里。若不是还请了顾红尘和狄落雨守在门口，众人只怕是要生出误会，以为她是急着要孩子。

房门一关，禁制自动开启。孙沉璧炼制化神丹后的那次闭关，开始察觉到识海有些不对。原先也没放在心上，最近越来越异常，一轮明月高高挂在识海之上。

“那个拿出来，我们进去再说。”

哪怕是此地再安全，长生门、内门、竹林峰、洞府、大殿、房间，一层又一层的阵法防护，又有顾红尘两人守在门口，她还是不放心。

两人进了珠子，又去了混沌宫。

“我放开识海，你进来看一下。”

张守仁听她如此一说，才知晓事态严重。莫不是识海出了问题？这可是修行最大的危险。他元神化作一道光，一闪而入。

一进孙沉璧识海之中，他不由狐疑，没什么问题啊？识海广阔，也十分稳固。

“你看那。”孙沉璧的元神迎了过来，伸手指着识海中央的高空。

识海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识海之上，那里一轮明月高悬空中，绽放着微弱的光芒。

他抬头看去，只一眼，神色一凛，立即退了出来，元神回到体内识海。

“还有谁知道？”

虽然不可能有他人得知此事，他还是要确认一下。识海大防，就是道侣之间也不会像孙沉璧这般放开识海，让道侣进来的，这在修真界不说绝无仅有，也必定是少之又少。

“除了你我，没有了。”孙沉璧心中实在是好气又好笑，见他神色沉重，这才答道。

“师姐……那明月对师姐并无恶意，甚至对师姐有极大的帮助，像是一种守护。”

“确实如此，我也是后来才发觉的，这明月有助于元神修炼，而且功效极大。刚晋升化神时并未发现，后来也只是一个虚影，直到近几日，这明月才浮现而出。应该是与我当前修为有关系，修为越高，明月越大，光芒越盛……”

原先她以为是夺舍，可是那明月分明充满了善意，甚至她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的识海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当年从悟道殿出来，恍惚间看见星空，还有星空中那轮明月，如同日出东方，照耀了整片星空。她一想起这事，心中茫然，这几日既不修炼，也没炼丹，就等着张守仁回来。

“那就好。这是福缘，不必放在心上。”

张守仁微微点头。不但无害，而且大有益处，他自然替师姐高兴，只是……

“我怎么看你有些不对……师弟，你我之间……”

“师姐……刚才我要是退得晚些，现在恐怕已经重伤了。我敢保证，换做他人，必定被那明月灭杀了，哪怕此人修为很高，传说中的合道期、大成期也绝逃不过的。”

先前那一股杀意笼罩，令他元神都有些颤抖，这才立即退了出来。这恐怕还是因为两人是多年道侣，又或是那明月知晓他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