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门的元婴长老身上都未必有百万灵石。一百万灵石，足以购买百件中品攻击灵器或百瓶三级中品丹药。三千万灵石，对于那时的飞霞宗而言，是何等重要？

那时飞霞上下，只有不到三百人，若不是西有灵剑宗，南有江海门，无外患之忧，否则连地盘都守不住！正是百废待举之时，他们三人竟为了储物戒指花掉三千万灵石……

“当年我爷爷派你们三人带着三百筑基弟子驰援安州，也因此，云州灭门之时，你们躲过一劫。这不是你们的功劳，你们能活下来，是靠张大哥稳定了安州。活下来的这些弟子，也不是你们三人的私军。”

“灭掉东阳门，是我的功劳。与江海门结盟的是我，提供消息的是我，制定计划的也是我。不是你们，你们也配？是我不忍看着飞霞众人如丧家之犬，是我忘不了灭门之仇。我抛下情爱，为飞霞付出了一切。”

“那事过后，我跟他再无可能，莫说嫁入张家，成为妻妾，就是养在外面的外宅或是一名普通侍女都不可得！”

冯清霜一脸凄然，接着说道：“功劳？这些年你们里里外外，到处安插人手，为后人开路，替亲族敛财，从库房拿走多少东西？明着要，暗里偷，无耻至极。还太上长老？你们买这几个戒指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他日必取你们项上人头，告慰爷爷在天之灵。”

“开头那几年，全靠我们五姐妹炼制丹药维持门中开支，库房的三级上品丹药全被你们三人拿光了。等到我们晋升四级炼丹师，四级丹药也被你们拿走一半。”

“既贪婪，又愚蠢。就凭你们？还妄图对付灵剑宗？四大天骄来一个，你们谁比得了？你们的后人，谁比得了？我当年在云州，同代无敌手，资质称第一。可是，比之孙姐姐、吴姐姐，还是不如的。炼丹也不如她们。”

“荣师姐四人不是元婴七层，早就是八层了，前不久刚晋升九层。至于我，去年年底就是元婴大圆满了，现在……是化神。”

殿内紫色掌影浮现，三人立时毙命，连挣扎反抗都没有，实力相差太多了。不说境界的差距，功法也不对等。真正功法归一的，只有五人，既有飞霞功，也有紫气东来掌。他们三人的飞霞功，只有金丹篇，晋升元婴后得靠自己摸索，以他们的资质，领悟不出什么来，如何比得过冯清霜。

“这三家斩草除根，其他有所牵连的，照杀。别忘了，当年出了内鬼，直接导致大阵提前被破，措手不及，以至于原本安排秘密逃亡的精英弟子被屠戮殆尽。要不是张大哥，我们五姐妹的下场，更是……不堪。”

飞霞宗内，人头一颗颗飞起，身躯一具具倒下。荣四季等四人各自带了一队人手，内门清洗过后，接着清洗外门，一连杀了一个多时辰。没有抓人，直接击毙……

接着，外出的也召集了回来，继续清洗……

四人步入大殿，只看到她的后背，身姿玉立，似乎是个坚强的女子。可她们知道，她不是，从来都不是，只是造化弄人。当年她爱笑，那时也千般娇柔，受万般宠爱。

她不想让人看出异样，没有转身，淡淡说道：“师姐，三位师妹，我们准备了二十年，是时候了。将飞霞功逐步传给你们的弟子吧。其他长老，也传下元婴篇。至于其他人，等他们晋升元婴再说。如今飞霞只有九名元婴了，好在金丹很多，你们挑选一些，着重培养。未来三年，每年最少多出十名元婴。”

“清霜，你也该收徒了。”

“是啊，清霜姐，身为掌门，若是不收徒，这对门派有些不利。”

“灵剑宗近两代掌门都没有徒弟，也没见什么不利。我实在没有那个心力，这些年……再说我还要推衍化神期的功法。等你们晋升元婴大圆满，我去求几颗化神丹。”

起初，她是不敢收徒，不想过分暴露实力，更不想令三位师叔起疑。现在，倒是可以收徒了。只是这些年实在是心力交瘁，眼下先不考虑这个事。

“张大哥的二弟子，那个叫叶星辰的小丫头，小小年纪就独开一脉。今日，我飞霞宗也开三脉。荣师姐身为飞霞峰长老，事务最多，自是不提。新开朝霞峰，峰主赵清芳；栖霞峰，李倩；明霞峰，庄月清。你们着手挑人，安排下去。我去一趟海州，江海门估计也乱了。”

江海门当年迫于形势，大肆招揽散修，此后各种内斗不休。门中旧部打压散修，也互相拆台；散修对抗门中旧部，也互有争斗。

这点不得不服卫江，再怎么内斗，门派依然蒸蒸日上，不比冯清霜逊色。张守仁回六州之前，散修公认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