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有才出了山洞。数月之前,四人还是炼气期,而今尽皆进入筑基期,心情大好。相约月中去烤鱼,闲谈之时相互嬉笑调侃一番,自是不提。
这天,十一月十五,四人离开了孙家后山。黄州水网纵横,小溪小河不难寻找,不久后众人就来到一条小河边。附近没有山,只有一些小土丘,都算不得是山,也就数丈之高。挑了一处小山坡,有数株大树。身在树下,背靠山坡,看着前方小河,风景倒也不错。二女铺下数块竹席,等着张守仁做饭。
吴小雅笑着说道,“孙师妹,张师弟可是‘你见过的第一个会烧饭的男人’哦,今天你可以品尝到你男人烧的饭了。”
孙沉璧心知自己上次那样讲,甚是不妥,大窘之下,立刻说道,“吴师姐,不要乱讲,小心最后自己成了老板娘。哥哥是准备开酒楼的,就差个老板娘了。”
“小事,回头我帮他介绍一个,比不得孙师兄交游广阔,不过在晋州,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吴小雅向来大家风范,见孙沉璧把话头引到自身来,直接来个见招拆招。
张守仁先去找竹子,削了大小数十根竹签,顺便带回来一些枯枝叶。回来一看,小山坡上,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人去找柴火,也没有人挖灶,三人都坐着闲聊。于是张守仁打发孙有才去找柴火,自己动手挖灶。过了一会,孙有才手上拿着十数根小枯枝就回来了。
张守仁笑道,“孙师兄,你找的好柴火,这还不够烧半柱香的。”说完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做饭的器具,酱料,自然也有柴火,对着三人说道,“这些柴火,还是我爹收集的,我走前,拿锅碗瓢盆之时,也顺手拿了一些。”张守仁把铁锅架起,拿着水袋往锅里倒水,先烧了一锅水。再去找了一些野菜,小河边一洗,回来将野菜投入锅中,再放入一些酱料。张守仁一边烧火,一边从火堆中挑出小块木炭,用水浇灭,准备一会烤鱼用。三人不解,问道,“挑出这些做什么?”
张守仁答道,“我们没有木炭,这些可以充当木炭以作烤鱼之用。”三人了然,张师弟对这做饭果真是熟门熟路。
张守仁过了一会之后,不再添柴,将木炭放入灶中,拿起竹签,开始烤鱼。鱼是孙有才在小河里抓的,大小不等。黄州的鱼,大都肉质鲜美,张守仁又擅于烤鱼,三人赞不绝口。另一边的那锅汤,水温也降了下来,一人一碗,一边吃鱼,一边喝汤。
吃鱼之时,张守仁说起这个季节,灵剑宗应该下雪了。而孙有才听完倒是说起游水来,说这黄州之地,不说男的,女的也多半会水。说着说着,孙有才贼兮兮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张师弟很好看。”
吴小雅翻了个白眼,说道,“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要我配合你一下,说一句其实你也好看?”张守仁与孙有才两人虽说容貌不是特别俊美,长的也确实不错。
孙有才说道,“你们当然不知道,但我知道。上次和张师弟在后山水潭游水。上岸后,衣服都紧贴在身上,张师弟那体型,就是我见了都有些嫉妒。”
吴小雅不满地说道,“说这些干什么,吃你的鱼。”过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孙师妹,那天你回到洞府,满脸通红,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莫非刚好看到张师弟在水潭,嘻嘻。我记得那天,你好像说要去水潭那边走走的。不过那有什么关系,穿着衣服,你能看到什么。”
孙沉璧双颊微红,说道,“那是你记错了,没有的事。”
见孙有才一直盯着自己看,张守仁只好说道,“真要是有这事,那十分抱歉。我也不是有心的,我从小生活在南河边,经常下水的。”张守仁说这些,不知是在回应孙有才,还是在向孙沉璧道歉,也只有张守仁心里清楚了。
孙有才接着说道,“张师弟,要不要我带你去楼里逛逛?楼里的姑娘,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当张师弟是你那些猪朋狗友。再说,张师弟还小,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张师弟才十五岁对吧?”孙沉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言反对。
“十六了,我是十月底出生。”张守仁说道。心想离开南河已一年有余,不知道爹娘现在何处,又过得如何。
于是众人又有了新话题,开始相互报年龄。孙有才十九,三月出生。孙沉璧吴小雅都是十八,两人同岁,也都是上半年出生的,吴小雅是三月,孙沉璧是四月。张守仁当然是最小的那个了,就是孙沉璧,也比张守仁大了两岁六七个月。
吴小雅笑着说道,“张师弟,孙师妹比你大了近三岁,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不可错过